“嗯？”路勉应他。

    “你好像过年不太忙。”季姜寰很认真地问，“只有过年才这样吗？”

    他想起来每天都要等到九半才能蹭上的顺风车，心里微微动了动，季姜寰本来想问，是不是会一直这么辛苦，但想了想又觉得似乎有些矫，便换了个说法。

    路勉看了看他，过了一会才说：“其实过年也有事。”

    季姜寰一震惊的神。

    “但是我今天不想了。”路勉理所当然地说。

    他是被同期同事最讨厌的那人，像个不会枯竭的工作机，无休无止地运作着，把别人的结果和期望搅碎，压榨自己和别人对生活的需求，很轻易地夺走看起来很稀有的机会。

    但今天好像又不一样了。

    路勉生平第一次完全不想工作，任由手机和电脑里的邮件狂。

    季姜寰不可置信地看着路勉，如同在看一个外星人。

    “我以为你特别喜工作。”季姜寰地说。

    路勉不回答，没有否认。

    “你对和滨海的合作也太狂了。”季姜寰的注意力都放在路勉的手心里。

    路勉顿了顿：“不是你想的吗？”

    季姜寰愣愣的表，有迷惑：“我都没关注过滨海集团。”

    路勉语气里带着一微妙的、罕见的委屈：“你都忘了？”

    季姜寰被他突如其来的反问搞得更迷茫：“是吗？”

    路勉看了他一，不说话了。

    气氛微微冷了一。

    山里的空气很清新，带着崭新的味，好像再对新的时间发起祝福。

    季姜寰的手被他握得很，乎乎的，和过往的冬天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