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勉有想笑：“走了，去上班。”说完，他很轻地拍了拍季姜寰的肩膀，动作很慢，使得这个鼓励如同一个抚摸。

    季姜寰从大理石台面上弹了起来，僵地说：“好的，老板。”

    路勉有担忧又有无可奈何地看了季姜寰落荒而逃的背影，也徐徐往工作室的区域走。

    手机嗡了一，季姜寰发来很讨好的解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路勉嘴角勾起个不明显的弧度。

    “谢谢你，我还是很喜这样的老板的。”季姜寰又说。

    路勉的手顿住，差把所有对话消息都删除，他想了想，不咸不淡地回了个知了。

    余晖落尽，工作室里此起彼伏的键盘声渐渐静去。

    李泉音从显示屏后探，环视四周，像一个清人的导游，把人一一数完之后才在群里发消息：“大家想吃什么，我先订一位置，免得一会排队。”

    雨工作室的群聊和他们的风格一样朴实，慢悠悠的，没有结果。

    有实习生大胆地了来：“想吃火锅！”

    “我也。”另一个女生弱弱地说。

    叶俊重立刻把各火锅店铺发了来，开始一一介绍起川味火锅、滇味火锅和京派火锅的区别。

    他慷慨激昂地打了近一百字，隆重地推荐了可以啃蘑菇的云南火锅。

    季姜寰立刻来：“不吃火锅！”

    叶俊重：“？”

    叶俊重：“为什么？”

    叶俊重：“凭什么？！！”

    季姜寰严肃地解释：“吃火锅容易拉肚，对也不好，很有负担。”

    工作群里一时间有些安静，叶俊重依稀想起陈何园遵照路勉的旨意的那些外卖，平平淡淡，和生活一样没滋没味。

    季姜寰正要关电脑，收到了来自叶俊重的控诉。

    “小季，你自己天天薯片可乐，让我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