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姜寰皱着眉看完正文，第一条评论窜了来：“我闺在影视公司上班，怎么说这次的签约也不看好，层拿新人试，觉在坑他。”

    “是诶！我说他不是在闹经纪约吗，怎么忽然就有了个代言人的活啊？”

    他陷了一平静的沉默，刚才困扰他的烦躁和不已经然无存，只剩某不确定的怀疑。

    季姜寰微微神，总觉得有一些地方不太对劲。

    他拿手机，发消息给路勉：“老板，什么时候回家？”

    路勉没回复，大概正在会上发言。

    季姜寰犹豫了一会，又发去一条新消息：“我听人说，x计划代言人这个事好像有其他问题，你要是和他们在一起，要小心。”

    他在迅猛而复杂的工作中理解了某些难以言喻的规则，也同样理解了路勉那让人觉得很有攻击的不容易。

    手机里没有回信，季姜寰等了一会，又把手机放了回去，拿着鼠标算东西。

    数字到一半，季姜寰想到路勉刚刚收购小菜篮的时候，明明是顺路送他和李泉音回家，背地里却在怀疑其中的利益换。

    偌大的园区被矮矮的围墙拦成一个容易使人迷失的封闭区域，季姜寰想了一会路勉在这其中曾经获得的、或是曾经遭受的，又不敢再往想了。

    电脑叮了一声，右角是路勉的消息提示：“回家。”

    路勉很反常地坐在车里等他，没有安全带，看起来神有疲倦，能看来刚结束一个毫无意义的、让人反胃的会议。

    季姜寰上车的动作很轻，好像怕打扰到他，又轻轻地关上门。

    夜很浑浊，路勉的睛里有一些血丝，让整个人看上去并不像往常那么无懈可击。

    “你很累。”话到了嘴边，季姜寰把疑问变成了陈述。

    路勉动作顿了，装作若无其事地系安全带。

    季姜寰忽然抓住他的手，轻轻地抚了抚手背上凸起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