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勉上车之后，季姜寰才发现他没有穿外。

    他记得是一件灰的、到膝盖的呢大衣，路勉穿着有的衬衫，隐约能看见肌的廓。

    “你冷吗？”季姜寰忍不住问，“我去帮你拿一。”

    路勉抬起小臂住他，手心微。

    “不用了。”路勉说，“没事。”

    季姜寰忽然受到这两个字的无力和苍白，没事好像不是真的没事，但路勉如果说了没事，他会意识地开始担忧。

    路上的行人脚步很急，车和人带起地上的积，让视线里的景象有儿模糊。

    “老板。”季姜寰犹豫了一会，“路勉。”

    路勉脸上看不什么疲倦，应了他一声。

    季姜寰很艰难地破坏着面前有些虚伪的风平浪静，语速很慢地问：“小菜篮的项目是不是很麻烦？”

    路勉面无波，好像不打算回应。

    季姜寰意识到自己的铺垫有些吞吞吐吐，迟疑了接近半分钟，才直接地说：“如果特别麻烦，你又解决不了的话，我们就不了，小菜篮现在这样就很好了，大家都不想影响你。”

    季姜寰在主语里加上了大家，想借用多数人的力量来告知路勉，放弃库尔计划并不是会伤害到他的割舍与摆脱。

    他觉路勉肯定累了，但路勉很仔细，从不把证据留给他。

    相比于小菜篮，他愧怍而清晰地认识到，路勉的意义更为重大。

    第56章 脱轨倒计时-7

    余光里，路勉握着方向盘的手不太明显地了。

    后视镜里，季姜寰看见他微微蹙起的眉，只是很轻的一个痕迹，很快又松开了。

    “我不喜这样。”路勉让自己看起来很冷静。

    季姜寰受到很陌生的、无力的郁结。

    “既然已经了。”路勉语气很低沉，“起码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