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勉踩了刹车，减了速，才拐停车场的方向。

    “……你要直接去公司？”季姜寰看了他一会，很平静地问。

    “对不起。”路勉过了停车场的闸，低声说。

    “不是我觉得小菜篮不重要了。”季姜寰没什么表，脸有红，“我知我当时求了你很久，但是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事这么狼狈。”

    “有的时候就是这一气的问题。”路勉解释，“今天不去，就代表我输了，你明白吗？”

    路勉脸上有不易察觉的焦虑，看上去很累，让他想起来还在新天地、办公室忽然停电的时候。

    他没有太多恋经验，只觉得有好笑，和男朋友第一次正面锋的争吵，居然是因为要不要去上班。

    “路勉。”快要抵达目的地时，季姜寰语气很冷地开了：“小菜篮现在没有那么重要。”

    车厢里司死寂来。

    路勉的脸绷得很，似乎也有气：“你现在才发现把它卖掉了，没那么重要了？”

    路勉的心思其实很好猜到，他从小到大见过很多这样的人，起先是在大家里，后来又窥见他爸妈所的、不同的集团势力中。

    季姜寰很难置事外地去思考这其中的事，只以为他们用上不上班来判断门博弈的输赢十分可笑。

    “我不想你这样。”季姜寰皱着眉说完，睛有红。

    季姜寰挂着黑圈，整个晚上几乎没怎么睡过，看上去比他更可怜。

    清晨的天并不好，雾蒙蒙的城市风景被甩在了地面，朝还未升起，天边还有晦暗的、夜留的痕迹。

    车停了来，路勉瞥了他：“你今天别去了。”

    他向来不觉得真心话很难说，对克服不了的困难没什么离奇的征服，纯粹是不习惯路勉理问题的态度。

    “你现在说它不重要了。”路勉话里不带什么绪，听不什么态度。

    或者说，季姜寰从没见过他于风的样。

    季姜寰声音很低，好像自言自语：“是啊。”

    季姜寰没太多望，对这个世界甚至没有要求。

    他很轻易地着歉，又让季姜寰更难受了一。

    路勉在挡风玻璃上很浅的倒影愣了一，很快地看了他一，从季姜寰的脸上找到了张和焦虑杂糅在一起的东西。

    他喜地铁的甜品，更甚于姜馥真带他去的午茶，他对垃圾品、洗脑音乐兴趣，但却受不到各方的暗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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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觉得你需要休息一。”季姜寰本不想回答。

气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季姜寰说，“我只是觉得你的比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