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助。”路勉笑了，“不要这么沉重，以你的能力，总务的事不难。”

    想也不是因为这个，陈何园自觉犯蠢，他迟疑了一会，没再追问路勉忽然被动离职的原因，问：“离职日期是什么时候？”

    季姜寰大概是还没看见那封门人事变动的邮件，路勉也只见过草稿，说明由周天文替他在f中的职责，附上了周天文大段的个人履历，有掩耳盗铃的意思，担心他到了海城不能服众。

    陈何园愣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季姜寰很不客气地拽着路勉的手，气势汹汹地往外走。

    路勉很利落地站起来，从另一侧的柜上拿过车钥匙，朝陈何园别：“一会传完了，麻烦帮我关个机。”

    “季经理。”陈何园有听不去，“比较突然，路总也刚知。”

    陈何园表很肃穆地站在原地，什么话都没说。

    路勉瞥了他，没说话。

    “怎么回事啊？”季姜寰脸有茫然，气里透着焦虑。

    “所以他是不了。”季姜寰扭过问陈何园，“以后都不给目量了吗？”

    “路勉。”季姜寰瞪大了睛，“什么意思啊？”

    “今天。”路勉看了时间，又切到了季姜寰的对话框，犹豫了几秒，没发消息。

    他说完，看见陈何园眶慢慢地红了，张了张嘴，没说话来。

    路勉轻笑声，看着他没说话。

    他摁灭了手机屏幕，季姜寰就推开门，径直走了来，甚至没敲门。

    “那您之后什么打算？”他好像过了离愁哀绪的步骤，直接问：“是有别的公司挖您？”

    楼的台阶有些陡，脚步声音稍稍了，一轻一重地逐渐消失，一夕之间失去了老板的陈何园还懵着，只记得两只牵在一起、十分暧昧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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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没项目了。”路勉说，“也不算路总。”

    “没事。”路勉的话里听不什么绪，“比较突然，后面还有一些别的东西，辛苦你帮我整理一。”

    陈何园向来只个没的工，听完这句有绷不住了，看着很镇定的路勉，哭笑不得：“我想跟您的项目，路总。”

”

    “……是的。”陈何园还在琢磨季姜寰的语气。

    “那正好。”季姜寰茫然的脸变了变，语气冷冷的，“这破地方有什么好的？谁打工谁打去吧。”

    季姜寰又转过看他：“不走吗？都不打工了。”

    陈何园圈还发红，回过很无奈地看着他。

    陈何园三十多岁，目量也有近十年，能理解所谓前途都有关山一万重，他跟着路勉枕戈待旦了有几年，总觉得他不能栽在这小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