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姜寰言又止，还是没纠正他的说法。

    “不过我知，路总不在这，你待一天都难受，你还是走吧。”叶俊重就差拍拍脯，“我会替你照顾好小菜篮的。”

    李泉音不知什么时候冒了来，在旁边嗯了一声，她穿着平底鞋，脚步很轻，声音倒是不小，像是在跟季姜寰展示，雨小菜篮的增援无限。

    前方走着几个新人，也频频回看季姜寰，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行政大楼前，季姜寰低声说：“谢谢。”

    会议没什么主题，海城这的会议室里充斥着蠢蠢动的沉默，周天文的助理是个看上去十分明的女人，熟视无睹地接收着很不友好的死寂，继而若无其事地推会议的程。

    她在视频里介绍沈择安，终于了笑，把他已经写邮件里的履历又念了一边。

    桌上很默契地安静着，几个刚来没多久的程序员面面相觑，又偷偷看季姜寰的表。

    季姜寰听完全程，面无表地垂着目光，隔了一会，带鼓起了掌。

    一阵很犹疑的掌声过后，季姜寰平和地说：“希望大家别被新同事没什么毅力的习惯影响，好好把小菜篮运营去。”

    大会议室里的空气凝固了一会，过了好久，视频里才传来周天文故作镇定的声音：“那今天先这样。”

    他毫不留地又提了一次x计划，没给半新不旧的秃老板任何台阶，看向沈择安的目光已经没有任何愤怒，只剩冷淡的嫌恶。

    李泉音在三个人的小群里发了条消息。

    “别生气了，小季。”

    叶俊重附和：“是啊，别跟这人生气了，以后研发组都给他小鞋穿。”

    “我没事。”季姜寰不动声地回复，“你们要看好这个狗东西，小菜篮要开去，我会一直买菜的。”

    叶俊重立刻说：“你啥时候买过菜，你就成天买果。”

    “……这是重吗？”季姜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