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路勉拐了个弯，开上一个还不算太拥挤的架桥。

    “你穿西装也有。”季姜寰笑了一，似乎有不好意思，“看上去会比平时帅一。”

    路勉从后视镜里看到他半张脸，问：“是么？”

    “百分之十。”季姜寰说了个准的数字。

    路勉表不变，季姜寰偷偷看了他几次，看不受不受用，抿了抿嘴，去开车载的电台音乐。

    一首节奏舒缓的民谣结束，路勉才问：“李楠楠到哪个航站楼？”

    “第三。”

    路勉没再开，手指划了几，把目的地又明确了一些。

    季姜寰怔怔地看着他的动作，问：“路勉。”

    “嗯？”

    “你觉不觉得我们好像是去接小孩啊？”季姜寰没没脑地说。

    路勉不太明白地皱了眉：“我们是去接小孩。”

    “不是，就是带小孩。”季姜寰又解释，“有像小菜篮。”

    路勉眉锁得很，随他的意思：“像。”

    季姜寰一看就知他本没理解，差要翻白，转过嘟囔。

    他一脸假笑着，从空乘手中接过李楠楠和儿童照顾牌，要不是联系人的电话对得上，空乘都要怀疑季姜寰是人贩。

    李楠楠背着个像壳一样的双肩包，上面印着饱和度过的卡通人，朝左右各自抬了抬，默默地拉起了季姜寰的手指。

    小朋友的手乎乎的，像是没骨似的，看上去有怕路勉，往季姜寰的边藏了藏，蹭着他新换的仔。

    路勉俯视别人一贯很冷漠，看上去很凌厉，见到她的反应，有勉地微笑了一，违心地夸赞她的丑书包，然后说：“一会送你去夏令营。”

    季姜寰很兴趣地看完他们的对峙，然后连人带书包把李楠楠给抱了起来。

    他抱人的动作很熟练，手臂卡着小孩的膝盖窝，语气平常地问路勉：“车停在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