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绿灯响起来的那一瞬，陆思榕转动方向盘的同时，不带任何绪的声音响起，回答他刚刚的问题：

    “就只是单纯地祝贺你毕业而已，你不喜？”

    “喜的。”江方野赶回答。

    他们是傍晚发的，沿着海岸线一路行驶到达海边度假村时正好日落。等陆思榕停好车两人走到海岸边，无边霞光披在他们上，伴随着阵阵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一路跟在二人后。如果不是跟着陆思榕一起来，他此刻真想对着广阔的海大喊几句。

    喊什么，他也不知。或许是祝自己毕业快乐，或许像八档电视剧一样大喊陆思榕我你。

    不好意思喊叫，他能的只是沉默地站在海边，任凭翻涌的浪将他的绪吞噬。直到后不远海边人行上的街灯全亮起向前投在他上，这才惊觉夕已经全没地平线之。

    四张望想找到陆思榕在哪里，一回才发现对方就在不远看着他。

    灯光从后面笼罩在陆思榕上，alpha站在那里本就像一个景。看江方野回过来终于和他对上视线，笑了一，伸手对着站在海边的人勾了勾：

    “过来。”

    江方野很听话地快步走过来，像之前很多次那样挽上他的胳膊。没说什么，他带着人一路朝预订好的餐厅走去。吃完饭才是他心安排的重戏，他要让江方野把一分的欣喜留到后面。

    桌上艳滴的单枝玫瑰，随着风轻微摇曳地烛光，还有轻柔的钢琴曲。江方野在坐时锐地觉到有什么不同，今天这些安排他能看来比以往的各纪念日要用心。之前那些纪念日去的餐厅桌上的装饰每桌都有，但今晚只有他们这桌有玫瑰和小蜡烛。

    一个想法在他心很快萌芽，又很快被掐断。

    摇摇似乎想把不切实际的想法从脑海里驱除，他举起红酒杯和陆思榕碰了一。清脆的玻璃碰撞声混杂在柔和的钢琴曲里，好像在为即将开场的表演奏响第一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