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抢了。”牧冰理所当然地说。

    即使在市中心，星梦大楼也算得上是标志的建筑。虽然已经是夜，大楼依旧灯火通明，不知有多少人正在加班。只是楼侧的led屏黑着，已经不再动播放广告了。

    ……有病。

    “因为你是天才，牧冰！”时夏转过，纤的睫，底溢痛苦，“曾经跟你这样的天才当过同学、坐在同一张桌前学习只会让我的人生显得更加惨淡，让我的这些傻傻的设计显得更加毫无意义。你说得对，你的工资是我的好几倍，我只拿着这钱，还像白痴一样熬夜给公司改稿设计……”

    “你经常来这里吗？”时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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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小。”老板摇摇，把两杯咖啡递到牧冰手里，“倒是一回见你带朋友来啊。”

    天台上不大，放着几把铁艺椅和小巧的玻璃桌，但风景确实不错，从这里望去，几乎能俯瞰大半个城市的夜景，正对面就是星梦公司的大楼。

    就在他以为牧冰要什么惊世骇俗的发言时，他淡淡开，“是室友。”

    “为什么？”

    “嗯，偶尔加班到夜就会来这里坐一会儿。是个很清净的去。”

    牧冰把那杯卡布奇诺递到时夏手里，角勾着一抹促狭的笑。

    老板也愣了一，“哦，这样啊。”

    “都来多少回了，还问方不方便。”老板笑着说，“我要说不方便呢？”

    “牧冰，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这些本就毫无意义？”

“老板，方便借你家的天台吗？”

    咖啡店的里面有一间电梯，从这个电梯居然可以一直上到最的层。

    “天台是老板盘来的，风景不错。白天闹的时候，上面坐得满满的都是小侣。”牧冰说。

    时夏趴在栏杆上，发狠地咬了一杯里的，“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很幼稚，总是费时间在这些徒劳无功的事上面？”

    “这是两个问题。”牧冰侧过说，“时夏，你是个很纯粹的人，有时过于纯粹可能会在别人里显得有傻、有幼稚。但我从来没有说过你的事毫无意义。”

    “所以呢？”牧冰平静地打断了时夏的话，“因为我是天才，所以你就是白痴？那你的价值到底是谁来界定的？是社会，是公司，还是我？为什么要让别的人评判你的存在价值？你来的东西，如果你自己都不承认它的价值，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承认？”

    “不是朋友。”牧冰用余光看了一时夏。

    时夏像一只被架在火上的鸭，浑不舒服。

    时夏抢过他手上的饮料。

    时夏一个自嘲的笑，“你知我为什么不跟别人说我跟你是同学吗？”

    咖啡的味很好，香里带着一丝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