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的嘴角扯一个笑容，“赵老板，我只会设计，去了也只能给您添麻烦而已。”

    “哎，话不能这么说。”赵鸿飞拉近和时夏的距离，低声说，“有你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就算什么都不，我也愿意养着啊。”

    时夏浑的寒都竖了起来，余光意识看向牧冰，然而后者垂着眸，正在吃一块蘸了芥末的寿司，并没有往这边看。

    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希望牧冰或许能帮他摆脱困境。

    可是牧冰有什么义务帮他呢？

    对面坐的是投资了整个项目的大老板，他也只是来跟着吃饭的公司员工，能什么呢？

    难就因为他帮了你一次，你就想一直依赖去吗？

    “对了，我一直有件事很好奇啊。”赵鸿飞收手臂，朗地笑，“你们这些搞艺术的人，平时都是从哪里找灵的啊？”

    时夏僵地笑笑，“没什么，就是观察生活、多看大师的设计……”

    但时夏的话还没说完，赵鸿飞就打断了他。

    “我听朋友说，很多艺术家的灵都是从床上来的。”赵鸿飞压低声音，手掌暗示地在他后颈了一把，“你跟人过没有？”

    时夏浑的寒都竖了起来，用力推开了赵鸿飞，“请您自重！”

    这句话的声音非常响亮，回在包厢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时夏！”耳畔传来李总的呵斥，但时夏的脑袋已经混到不了那么多了。

    他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说了句“抱歉”就拉开包厢的门。

    新鲜的空气终于涌鼻腔，时夏也不回地逃离了这个狭窄戾的空间，捂着嘴匆匆向洗手间走去。

    作呕在胃里翻江倒海，时夏拉开隔间门把胃里的酸都吐净，才勉觉得好受了一些。

    太一一地刺痛，加上一整夜的通宵，他整个人目眩，觉得天地都在摇晃。

    就不该答应李总来吃什么饭。

    牧冰说的对，他太天真、太幼稚了。

    他居然傻到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赵老板是真的欣赏他的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