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第一次知，那个理主义至上的大英程序师也会这样简单纯粹、甚至有些孩气的表。

    “冷静来了吗？”牧冰抬看他，“这是小时候我教我的办法。她说人在难过、悲伤、慌的时候，容易被绪控制理智，没法冷静思考。这时候，就把手伸来，照着儿歌数一遍手指，数完以后，就不那么容易被绪控制了。”

    时夏笑了声。

    因为昨天请了半天假的缘故，他不仅要完今天的事，还要把昨天午堆积的稿也完。

    “加班？”胡云婷不太兴，“你们一个游戏公司周末还加什么班？平时还玩不够吗？”

    时夏正忙着稿，实在不想耽误时间去听，犹豫再三，他左手接起电话，右手继续活，“喂？”

    “也不是完全没可能。”牧冰一边敲键盘一边无地说了一句，“毕竟以前也不是没有先例。”

    胡云婷的声音还温和的，“喂，小夏啊。在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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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夏很理解李思思的崩溃，但他已经累到连话都不想说了。

    但是胡云婷的第一个电话就是这时候打来的。

    看起来有可。

    “加班呢。”时夏说，“有忙，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吧。”

    “嗯，我知了。”时夏牧冰的手指，轻声说，“谢谢你。”

    “老李是不是有病啊？早就写好的程序给他都好几天了，现在一拍脑袋就让改！他怎么不开服前一小时再让我们改呢！”

    除此之外，还有一大堆细碎的收尾工作等着他这个组去——审查稿件、调整效果、清算数目……

    星与星愿测在即，周六项目组的所有人都要加一整天的班。

    繁重的工作量压得所有人不过气，就连公认脾气最好的李思思都开始骂起来了。

 时夏先是愣愣地看着他，随后没忍住笑了声，“什么，嘛啊这是？”

    时夏的眶有发酸，同时又很想笑，“嗯，好像真的用。你是个很有智慧的人。”

    第67章 “别歉。”

    牧冰说话的语气很平淡，但也认真。带着一“这就是事实”的理所当然。

    牧冰收回手，一本正经地，“不客气。”

    “我也觉得。”牧冰的手指缠绕上时夏的手指，握住他的手，“她还说过，人生的价值是自己决定的，没有人能剥夺你努力的意义，就算是你的亲生母亲也不行。”

    唯一能有所安的大概就是，等这一波忙完之后，应该就能轻松一些了。

    “啊——”李思思发一声凄惨的哀嚎，愤地踹了一脚办公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