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二人相视而笑。

    她将会抢走顾璎拥有的一切。

    “算时辰，咱们这位王妃也该从太妃院中回来了。”郑柔冰梳妆完毕后，款款起，准备去外面逛逛。“把熏好的衣裳取来。”

    张嬷嬷忙答应着过去。

    她今日穿了件藕荷的宽广袖上衣，了条绛紫的绫裙，为了遮掩仍未平坦和小腹，她只得舍弃了平日最显她腰肢纤细的窄大袖衫，甚至颜的选择也格外保守。

    看着镜中略显老气的打扮，郑柔冰不大痛快地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她去了顾璎回正院的必经之路等着，手里攥着一捧鱼粮，正站在园的锦鲤池边喂鱼。

    果然不多时，远远能望见一明蓝的影。

    顾璎段纤秾合度，因未曾生育，虽已成亲近四年，跟少女时也并无区别。郑柔冰嫉妒的目光落在她上，尤其是她盈盈一握的腰肢。

    不过想起陆川行说的顾璎不能生，总让她心里舒坦一些。

    没有嗣，如何保得住地位？

    随着一行人越来越近，那张过于挑的芙蓉面映帘，郑柔冰暗自一气，转笑盈盈的迎了上去。

    “王妃安好。”她自觉姿态优雅，举手投足间颇有世家贵女的风范。

    既是规矩好，那便要行礼。

    郑柔冰有些懊恼，平白在顾璎面前低了，或许该等顾氏先跟自己打招呼的。

    “郑四姑娘。”顾璎停脚步，微微颔首，从容受了礼。

    随着她的靠近，一熟悉的香味迎面而来。

    顾璎突然记起曾两次闻到这香味时的形，之后特意去香料铺里问过。这香味浅淡，若日常在在房中熏着，即便沾染到衣上，很快也就散了。

    能有这般效果，必得是特别熏过数个时辰。

    郑柔冰上的香味也就罢了，重逢时在陆川行上闻到的，必然也是有人刻意为之。

    她是在故意挑衅自己。

    “郑姑娘衣料上的香味很好闻，不知是从哪间铺所购？”顾璎似是随问。

    郑柔冰在心中暗笑，这顾氏可是够蠢的，傻傻的真将她当太妃亲戚。

    “是家里人买来送臣女的。”她笑得满脸甜，柔声：“若王妃喜，臣女这里还有，送您一匣？”

    顾璎不着痕迹的退了两步，又保证了她能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