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

    她恍然记起，这是她书房里熏香的味。

    “阿璎，你在怕什么？”

    顾璎心微颤。

    是的，自从知陆崇竟是当今天后，她心里就生了怯意。

    她承认自己对陆崇有好，并不抗拒他的接近，也曾想过两人共度余生的可能，但前提他不是掌握着生杀予夺大权的天。

    她的确害怕了，想要逃跑的念越来越烈。

    “我怕的太多了。”顾璎移开了目光，她沉默片刻，终于轻声：“我怕重蹈覆辙，我怕没有退路——”

    陆崇眸光微暗，骤然攥了她的手腕。

    顾璎吃痛，却也没声。

    她故意将两人放到一比，哪怕知自己这话会激怒天，可她还是说了。

    陆崇或许会对她失望罢？

    顾璎不敢去看他的脸，这话太伤人了。

    陆崇是天，若真的看上了她，大可以直接旨让她。她后还有一家、有棠棠怀香溪月，她还真的敢不从？

    她更不会寻短见，还会好好在活着，侍奉天。

    他手中握着至无上的权力，却肯为她俯——自己说这话，不过是仗着他对自己的怜惜罢了。

    顾璎只觉得眶酸涩得厉害，她不敢去看陆崇。她虽不敢自称良善之人，却最害怕辜负别人。

    很快她到自己的手腕被松开。

    陆崇贵为天，无人敢忤逆，她却屡次撞。

    说不清心里是不舍还是松气，她明日就带着棠棠和怀香溪月离开，暂且找个安之，产业也全低价手，她们尽快从京中搬走——

    忽然，她落一个温的怀抱。

    当她抬起时，泪在眶里打转，泪珠摇摇坠。

    “傻姑娘，怎么把自己先说难过了？”陆崇抬手拭去她角的痕，指腹轻轻抚过她腻白的脸颊。“你还是太心，只揭开自己的伤疤。”

    顾璎用力眨了眨，不让泪珠掉来，她有些不解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