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难是佳希？”

    “她也没有。”

    “那就是你让他们娘俩不开心的。”

    岳靳成服气，“好，我错了。”

    付佳希刚要说话，周小筠打断，“你别替他掩饰，你啊你，就是太心。”

    岳靳成心底砸一块砖。

    她心？

    心还会那么地跟他离婚？

    拐杖杵响地面，周小筠提声：“什么啊，你这个神很不友好。”

    每一次来满苑探望祖母，岳靳成都是被嫌弃的一个，已经习以为常。

    喝完汤，付佳希去果园陪儿摘枇杷。

    岳靳成被留。

    周小筠说：“你陪我去佛堂。”

    朝南开的一间宽敞屋，明亮，整洁。没有多余的装潢，一黄梨木的桌椅案台自带幽香，香火之上供着一尊观音。

    三十多年过去，满苑早就翻新数次，唯有这间佛堂一切如旧。

    周小筠跪坐蒲团，转一串小叶紫檀佛珠。

    她念的是《地藏经》，小时候的岳靳成不受父亲，每每伤心委屈时，就到祖母这待着。

    委屈受久了，多了。

    怨气就厚了，重了。

    所以周小筠让他佛堂，听经文，闻檀香，静心安，减戾气。

    但今日没念多久，周小筠便挥手作罢，“你心事重重，无法聚思，算了算了，去给菩萨上炷香吧。”

    岳靳成扶她起，应声，“好。”

    “和佳希吵过架？”

    “几天前，暂且算。”

    就是那日她被林总戏欺负，岳靳成风驰电掣赶去，明明是救她于火，偏就不领。

    听完原委，周小筠叹气，“佳希很心苦的。”

    “我知她辛苦。”岳靳成说：“我从不亏待她，也不会委屈她。”

    周小筠盘好手串，慢慢回手腕上，“她心里很苦的。”

    岳靳成略微记仇，“我工作也很苦，天天加班，没得一刻休息，更别提与人聚餐，相亲这福利活动。”

    周小筠很是惊喜，“佳希去相亲了啊？男孩好不好？岁数多大？格如何？有没有上一副镜很斯文？”

    因为付佳希曾说过，她喜斯文男生。

    是正经还是笑谈，反正周小筠记在了心里。

    岳靳成却很心堵，“她跟什么样的人相亲，跟我有什么关系。”

    周小筠说：“这就对了。知没关系，就不要再像小孩一样跟我告状了。”

    岳靳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