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有什么非来越州不可的理由——楚白？”

    徐皎在最后一个微信账号后面打上勾，站起来：“邢队，吴昌平微信里的联系人份验完毕。在478个微信联系人中，有35个在最近两天和他有过，其中有7名在聊天容中透了足以辨认份的信息——包括张立华在。”

    邢司南有些无奈，只好稍稍用了力，又推了一把楚白：“喂，别睡了，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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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州市的夏天天亮的早，还不到五，万霞光便已迫不及待地穿透云层，影影绰绰地落在城市上空。星与月的廓逐渐隐去，旖旎的粉朝霞自天际线一路延伸，直至没钢铁骨搭建而成的钢铁森林里。

    这回楚白终于不不愿地睁开了。他抬起，睡惺忪地看着面前的邢司南，声音带着刚起床的倦怠和喑哑：“……什么？”

    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人应声，邢司南疑惑地回过，楚白仰面靠坐在椅上，脸上盖着本摊开的《犯罪心理学》。

    邢司南乐了：“工作时间睡觉你还有理了？”

    楚白的睫颤了颤，睛睁开一小。他丝毫没有在工作时间开小差被领导抓了的心虚，迷迷瞪瞪地看了邢司南，脑袋一歪，又睡过去了。

 邢司南转向楚白：“……你刚刚什么都没听见。”

    “辛苦了。”邢司南从她手上接过名单，扫了两，“赵培新，李恒……一会儿把这份名单给萧队，让他们跟据名单去抓人。”

    邢司南瞧着那外的款式十分熟，应该是他某天不巧遗忘在办公室的。他心复杂，随手将手上的资料卷成一个纸筒，敲了敲楚白的额。

    楚白飞快地关掉手机上百度百科的科普页面，心不在焉地回答：“嗯，我什么都没听见。”

    楚白和他对视片刻，冷静：“劳动法第三十六条规定，国家实行劳动者每日工作时间不得超过八小时，平均……”

    “平均每周工作时间不超过四十四小时的工时制度。”邢司南顺接了，然后关切，“那怎么办？要不然你报警把我抓走吧。”

    邢司南挑了挑眉，走过去，拿开楚白盖在脸上的书——某些人缩在宽大的办公椅上，正披着件不知从哪摸来的外睡的正香。

    “好。”徐皎，“从聊天记录来看，吴昌平十分谨慎，想要从他那里购买毒品的，必须有一位‘推荐人’。不仅如此，他只在居住地附近送货，有好几个他的老客找他要货，都被他以距离太远为理由拒绝了。”

    “他也知越州警方在盯着他。”邢司南盯着聊天记录，若有所思，“……既然知，为什么还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