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室里去世的那三个女孩，她们的尸检报告来了。”邢司南背对着他，“其中有一个女孩，名字的最后一个字……是丽。”

    “……”楚白还没来得及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先轻车熟路地牵了牵嘴角，“是么？那真的太遗憾了。”

    话音刚落，邢司南蓦地停脚步，转过看着他。

    他们恰好在走廊与大厅的拐角，夏日的光穿过邢司南后的玻璃门，光与影的反差勾勒他畅漂亮的廓线条，连垂来的睫都纤毫毕现。

    他凝视着楚白，目光像是透过那层虚有其表的，看到了一些更层次的东西。

    良久，邢司南忽然有些无可奈何地叹了气：“楚白，你又不是有绪调节障碍。我们正常人，不想笑的时候……是可以不笑的。”

    “不是，”楚白失笑，“你从哪看来……”

    他想说你从哪看来我不想笑的，说了一半又戛然而止。他从小生在一个扭曲的、病态的环境里，即使后来回归了社会，他的格里仍然带着磨灭不去的、非正常的烙印。

    和正常人相比，他不太愿意表自己的绪，也不知人与人之间是怎样相的，所以一开始他成为了不被迎的人，所以他们他叫怪胎。

    后来楚白学聪明了，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无论面对什么，无论他的真实想法是什么，先对着别人笑两准是没错的。

    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但他没想到邢司南会看来。

    邢司南这个人，评价准，光毒辣，而且还非常的……不识好歹。楚白有些烦躁地来回踱了两步，他觉得邢司南但凡识相一，都知自己应该主动过这个话题。

    但是邢司南的字典里似乎从来就没有“识相”这两个字。

    楚白不兴地抿了抿嘴，淡淡：“怎么着？我回笑之前，还得先给您打个报告是么？”

    “别曲解我的意思，我只是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