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现场目击者所言，尸似乎已在江中浸泡多日，腐烂现象较严重，呈人观。此外，尸后脑勺上留有暗红痕迹，疑似非正常死亡。

    一全赤的男尸躺在解剖台上。其颜面大，球突，嘴变大且外翻，肤呈污绿，可见腐败静脉网。光从尸来看，本无法想象死者生前什么样。

    昨天晚上八十五分左右，在富江某一江段散步的路人，发现了一男尸。由于当时围观群众较多，在警方到来之前，现场照片就已经在网上小范围传开来。

    “死者气无蕈样泡沫，胃容基本排空，且胃无溺。尸肺无肺气，指甲净，基本可以确定，死者在前就已经死亡。”

    “知了知了。”邢司南敷衍地应了两声，挂了电话。他抬起，朝楚白晃了晃手机：“您的停职一天验卡已到期，要续费么？”

    解剖室里，法医科的一枝肖晔同志着手，小心翼翼地将死者的脏官分拣到各个装着福尔林溶的容中。

    楚白接住，定睛一看——一包还剩一半的全麦吐司，大概是邢司南的早饭。

    “……”楚白忍住把咖啡泼到他脸上的冲动，委婉，“那还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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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司南如临大敌，全副武装地站在旁边。

    他默了一，并不是十分想吃这玩意。

    楚白往厨房走，顺便开了手机上的推送。映帘的是几张打了赛克的低像素照片，大概是围观的某个人趁警方不注意拍了照片，又发布到了网上。

    “看来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了。”邢司南盯着他看他一会儿，忽然丢过来一个东西，“刚起床，别空腹喝咖啡。”

啡在厨房里，要喝自己去倒。”

    因为案发时间是在晚上，又打了码，从照片上看不什么别的容。楚白往翻了翻，从大段大段的文字里简要地提炼了几个关键信息。

    “真难伺候。”邢司南“啧”了一声，“快把早饭吃了，准备去分局。”

    “死者无基础疾病，全上仅有一外伤，即后脑，伤大约5厘米，可见骨，推测为生前遭受重击打或撞击所致。”

    “再打一架。”

    大清早看到这么重刺激的新闻，楚白空空如也的胃一阵翻。他端着咖啡走回客厅，邢司南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打电话，并时不时对着电话那端“嗯嗯啊啊”的应付两声。

    宋既明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从话筒里传来：“……赶给我回来！”

    “怎么续费？”

    “死者为成年男，尸度腐败，呈现人观，死亡时间大致为7月20日至7月21日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