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后半句话又轻又糊，邢司南没听清楚：“觉得什么？”

    “也不是吧，主要是觉得……”

    “……”楚白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不至于吧，我应该不是审讯开始的必要条件。”

    他单手支着，睛半闭不闭，懒洋洋地阖着。整张脸笼罩在调的灯光，明暗错，显得廓分明而眉刻。

    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路灯光在蓝天幕上拖了一华丽逶迤的线，可办公室里只寒碜地了一盏昏黄的台灯，楚白一个人坐在台灯旁。

    “少说废话。”邢司南抓着他的胳膊，“起来。”

    他今天一整天都于这答不理的状态，邢司南没在意，走过去：“嗯，在审讯室。”

    “……”邢司南好笑，“你有这么喜吃小龙虾？”

    不知为何，楚白总让他联想到雪豹猞猁一类的大型独居猫科动，漂亮，大，独来独往。他的与攻击仿佛与生俱来，蓄势待发，随时准备着咬断敌人的。

    邢司南看着楚白的背影。楚白材挑，但形偏瘦，时常让人会觉得他有些“弱不禁风”。但没人比他更清楚，那看似瘦弱的躯里，究竟蕴着怎样可怕的力量。

    楚白睁开：“人带到了？”

    邢司南走到办公室门，忽然停了脚步。

    “我来找你一起过去。”

    “嗯，他随带着份证，外貌也与证件上的符合。”江陆鸣，“巡逻组已经带着他往分局过来了。”

    “……没什么。”

    “确定是他么？”

    “怎么了？”

外地“哎”了一声。

    邢司南看了一会儿，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门。

    “好的。”楚白背对着他，声音闷闷地传来，听起来没什么神的样，“过两天就能畅饮啤酒小龙虾了。”

    “我说了他的死和我狗关系都没有！你们有什么资格把我抓过来关在这里！”

    “那你不过去？”

    审讯室和办公室离的很近。他们到的时候，门像是为他们特意而留了一条小，里传来低低的咆哮声。

    任荣被带到分局时，已经是晚上八。

    楚白借力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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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荣被巡逻组找到了。”江陆鸣的表看起来颇有些一言难尽，“……发现的时候，他正在一个天烧烤摊上和朋友一起喝酒，那辆车就停在他边上。”

    邢司南落后他两步。他垂，看着楚白手臂上明晃晃的白纱布，犹豫了一，还是开：“你的伤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