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司南意味不明地笑了一：“把钱给我，我给你剪。”

    他沉默片刻，十分一言难尽地开：“……你就自己剪？”

    ……此等敬业，实在令人佩服。楚白腹谤了一句，观鼻鼻观心，转而开始专心致志地发。

    风机的声音盖过了电视里的人声，邢司南索关了电视，然后拿起放在一旁的卷宗翻了起来。

着遥控摁，于是电视屏幕上几秒换一个画面。一会儿是一脸正直严肃的主持人对着镜念新闻；一会儿是男主角和女主角在大雨中难分难舍地拥抱落泪；一会儿又换成了在枪林弹雨中，自带光环的男人毫发无损，穿来穿去。

    邢司南从卷宗里抬起，一副被雷劈了的震惊表。楚白赶找补：“我的发有了，看你现在发型不错……邢司南，你有没有推荐的理发店？”

    邢司南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看什么？”

    倒也合理，毕竟邢司南是个会在浴室摆满一架瓶瓶罐罐的致男孩。楚白非常羡慕，心想邢司南的发型必然是自名家之手，价格昂贵，大概率还要提前预约。

    想到这，楚白忍不住又转过，看着邢司南。邢司南的发型，随中透着一丝不羁，不羁中透着一丝狂放，狂放中透着一丝潇洒，潇洒中透着一丝条理，总而言之，仿佛每一发丝的位置和短都经过心的设计和安排。

    我把你拿推把我推成猕猴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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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白老实：“……看你的发。”

    他这才发现邢司南的发边缘不是很整齐，有一小缕发还明显比别的短，像是一丛惨遭荼毒被修剪得十分糟糕的木——原以为是人靠衣裳靠鞍，谁想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那什么侧。

    “我自己随便剪的。”邢司南又低，“喜我也给你剪一个。”

    他一边，一边拿手比划了一。发似乎是有些了，已经过了耳垂。之前在疗养院里，每隔一段时间会请专人来给他们理发，也许他现在应该自己去找个地儿修剪修剪。

    楚白：“……”

    楚白走过去，在邢司南边上坐。邢司南把风机丢给他，指指发梢：“先发。”

    楚白：“……”

    “不然呢？”邢司南理所当然，“那么在意自己外表什么？我又不靠这个吃饭。”

    邢司南还在滔滔不绝地发表自己的见：“作为人民警察，我们理应保持仪容仪表的净整洁，否则会影响我们在公众心目中的形象，不利于案件的开展和侦查。至于别的，又不是要以侍人，打扮的那么枝招展什么？”

    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