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等不了天亮了。”楚白行将他的被扯开，“赶给我起来。”

    邢司南不不愿，翻了个，带着被往回卷。楚白被他扯了一把，猝不及防重心不稳，直接连人带被一起摔到了他上。

    他这一摔的有重，额磕到了邢司南的。两个人同时倒一冷气，清醒了。

    邢司南“嘶”了一：“磕着没？”

    “……你说呢？”

    邢司南笑了一声，抓着他的胳膊：“坐起来说。”

    他们两个挤在一张狭的单人床上，各自披了一银白月光，让人无端联想到秉烛夜游促膝谈一类的场景。楚白不自在地往旁边挪过去一：“你怎么不接电话？杨朔说陈耀现在在局里。”

    “陈耀现在在局里？”邢司南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楚白其实也不太明白杨朔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索给杨朔拨了个电话回去。那边大概是已经抱着电话机守电话守了一晚上，铃声才刚来得及响了一声，对面就动作迅速地接通了。

    “邢司南，你真是我哥，我的亲哥。”杨朔的声音有气无力地从扬声里传了来，“你到底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知我等你等了多久吗！”

    “别嚎了。”邢司南咳嗽一声，“手机开勿扰了，没看见。”

    杨朔闻言，被吓得容失：“你手机开勿扰？！真的假的啊邢司南，我和你认识了快十年，就从来没见你手机开过勿扰，你不是无论晴天雨天白天黑夜风雨无阻有事必到么？！”

    “……”邢司南摁了摁眉心，“别这个了，先说重，你说陈耀在局里，是怎么回事？”

    “说起这个，我还纳闷呢。”杨朔，“你走之前不是让我查监控录像么？我昨天晚上在那加班加好端端地查着，还没查个所以然来，楼的接警员突然上来，跟我说门站了一个人，说他是过来自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