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邢睛一瞪：“邢司南，你现在是能耐了，警察当久了看谁都疑神疑鬼了是吧？还敢在我面前试探，真当你爸老什么都看不来啊？”

    对着他说一个人走了，多半没什么好事儿，毕竟他是刑警，不是在公园门兜售门票的。邢司南心一沉，低声：“走了？他……”

    邢司南说这话时，有意无意地看着对面的周黎光——在他提到“儿”时，周黎光的表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邢司南不易察觉地眯了眯，而后拉开椅坐，朝男人客气地了：“这位是……”

    外狂风暴雨电闪雷鸣，鬼知是哪个台风最近又不地在沿海登录了。邢司南收起伞，裹挟着一的汽匆匆推开门，脚步微妙地一顿——包厢里除了他父亲外，还有另外一个中年男人。

    “小南平时工作那么忙，理说，我不应该贸然跑过来打搅你，但是这件事关系到小赫……”周黎光顿了顿，一气，“小南，小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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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就命似的响了起来。邢司南没好气地接了：“喂？”

    电话那传来一个低沉威严的男声：“你就是这么跟你爸打招呼的？”

    小赫——邢司南依稀记得这个名字，那是周黎光的独生，全名周赫，和他一般年纪，小时候他们还曾经一起上过外教课。但是刚刚周黎光说他……走了？

    男人的年龄应该在五十岁上，青黑，面疲惫，大概最近遭遇了不小的变故。但即使如此，他的穿着打扮依旧考究华贵，衬衫和西熨的一丝不苟，足以证明这应该是男人日常的装扮。

    “嗯。”日理万机的邢总这才满意了一，“知你忙，我在你单位旁边的馆定了个包厢，了班直接过来吧。”

    邢司南愣了愣，语气不自觉缓和来：“爸。”

    周黎光苦笑着了：“小赫工作后就从家里搬了来，住在市区的一公寓里。三天前，阿姨去他公寓打扫卫生时，发现他倒在沙发上……”他神黯淡，似乎还是无法接受亲生儿已经离开人世的现实，“已经没有呼了。”

    他的言之意非常明显，邢司南开：“周叔叔，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你周叔。”邢知珩主动介绍，“你不记得了？周叔是我很多年的好朋友，你小时候，他还经常来我们家客，还抱过你。”

    “老邢，千万别这么说。”周黎光叹了气，“我们这些辈的，多活了三十年，结果到来还要靠晚辈帮忙，真是把我这一张老脸都丢净了……”

    姓周？邢司南很快和自己记忆里的人对上了号，他主动：“我当然记得，周叔叔还有个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儿吧？我们那会儿还在一起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