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警察？”赵毅的笑容淡了一些，“承父业，你们两个，虽然不是亲生父，但格真是一模一样。要是老傅现在还活着……”

    如果傅时晏现在还活着……

    他是会后悔没有阻止自己上警校的决定，还是会为自己到骄傲？

    “我不是有意想提起你的伤心事。”赵毅微微叹了气，“抱歉。”

    “没关系。他们说，我父亲是倒在了工作岗位上。”楚白沉默片刻，“……那时候我在执行一个重要任务，等我回来，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了。”

    “难怪在……我没有看到你。”赵毅抬起，越过桌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亲近之人离开，你却没能见到他最后一面，那个决定，一定很艰难。”

    “事实上，我大概没有什么选择的权利。”楚白笑了一，“我记忆里仅存的，就只剩我在医院里醒来，在普通病房住了一个月。一个月之后里来人探望我，给我带来了院许可，和一纸死亡证明。”

    “赵叔叔，你和我父亲是多年的好朋友，你应该非常了解他。”楚白看着赵毅，“一个无任何不良嗜好、零家族遗传病史、年年能检测优秀的男人，怎么会突发疾病，倒在工作岗位上？”

    “我理解老傅离开后你的心，但是小楚，生老病死是人之常。”赵毅，“疾病和死亡无法预测，这也是生命之所以珍贵的原因。老傅在九泉之倘若有知，也定然希望你能够好好地活去。”

    不，他不会知了。楚白在心里无声，从他离开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再也看不见，再也听不见了。

    生前恨仇从此烟消云散一笔勾销，他同其他凡世中的芸芸众生一般眠于地底，化为白骨，销于黄土。

    他抬起，朝赵毅笑了笑：“我当然知。单位的待遇很好，还给我分了房，我打算以后留在那里发展——对了，”

    他貌似无意：“我父亲生前在越州有什么好朋友么？我打算这次回去后，顺拜访他一，如果将来在越州遇到什么事，也好有个人照应。”

    “越州？”赵毅想了想，忽然“哎”了一声，“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这么个人。我听老傅提起过他，说他们两个是从一个所里来的，过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