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邢司南立刻皱眉：“别举这么恶心的例。”

    陆昭“呵”了一声：“我就说吧。”

    邢司南：“……”

    “你真是弯成蚊香而不自知啊邢司南。”陆昭老师语重心，“我跟你认识快十年，就没见过你对除了他之外的第二个人这样过。”

    “实话告诉你，读大学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对他怪怪的。”陆昭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我总觉得，要不然你就是特别讨厌他，要不然……你就是特别喜他。”

    邢司南一言不发。

    “言尽于此，好好想想吧你。”陆昭诚恳，“不过，之前我一直觉得你俩是单向的，你对他而不得由生恨……你没发现你每次试图引起人家注意力的时候人家懒得搭理你么？”

    邢司南：“……”

    他当年没趁陆昭晚上睡觉的时候拿被把他闷死真是他心善。

    “但你现在这么一说，我又有拿不准。”陆昭怀疑，“我说，该不会是你小自己幻想来的吧？”

    邢司南：“……”

    他冷漠：“挂了。”

    “哎别啊……”

    邢司南切断了电话。

    机场的廓在夜中隐约，夜的航站楼依旧灯火通明。他握着方向盘，竟难得地有些踌躇不前。

    他想：“原来我真的喜他。”

    于是那些往日里那些莫名的愫，凑近时的异动，称得上过分的关注和在意……也就变得不再那么难以解释。

    他忽然有些不知该怎么去面对楚白。

    他的电话响了，邢司南看着来电人显示眉心一，装镇定地接了：“你飞机了？”

    “嗯。”楚白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刚。”

    “我快到了。”邢司南，“你在杭州楼外面等我吧？”

    “……好。”

    那是一个很轻很轻的“好”字，轻的几乎只剩气声。邢司南叹气：“你说你这么折腾什么？就不能买个正常时间的航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