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走到门，瞥见了一个穿工作服鸭帽的年轻男人。他抱着几个快递纸箱，被围在一众民警之中，满大汗，正急赤白脸地解释着什么。

    “这也能解释周赫的电脑文件为什么被人删除过。”江陆鸣，“孔林海必须清理净上面所有有关他的线索，为了掩人耳目，混淆警方的调查视线，又删除了其他几个文件夹。”

    他心中有个答案呼之，那不妙的觉愈发烈了。

    微信界面上，备注为“周赫”的人发送了这样一段话：周一之前，把钱打到我账号上，至于当初说好的利息就不用了，这样赚来的钱，我嫌脏。还有，我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看在往日的分上，我劝你去自首，否则，我不介意将这些证据给警方。

    邢司南朝楚白抬了抬，使唤：“你过去看看。”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

    “周赫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江陆鸣将聊天记录往拉，“他促孔林海尽快连本带利地归还他的那笔投资，而孔林海则以资金周转为由拒绝了他。两天后，周赫对孔林海了最后通牒。”

    孔林海的回复则显得有些装傻充愣，他表示他并不理解周赫在说什么，两人的言辞逐渐变得激烈，最终不而散。

    门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楚白回过神，邢司南直起看了门：“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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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江陆鸣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从卧室来，“没有脚印，没有指纹，什么都没有，这个现场和之前那个一样净——不过我倒是在孔林海的笔记本里面发现了一些东西。”

    楚白不安地抿了抿嘴。他看向窗外，光被厚重的灰白云团所取代，霾笼罩着整座城市，几只鸟雀在压电线上来去。

什么有关凶手的线索么？”

    “孔林海的微信登录在电脑上，而微信会自动还原他最近一段时间里其他设备收到的信息。”江陆鸣打开微信界面，孔林海和周赫的聊天记录停留在一个星期以前，周赫给孔林海发消息，询问起那笔钱的去向。

    “又是谁，杀了孔林海？”

    第二天，孔林海向周赫歉，表示昨天晚上他喝多了酒有些冲动，并和周赫约定当晚前去他家中，将一百万人民币当面结清。也就是当晚，周赫因为毒过量，死在了他位于湛景天樾的公寓里。

    门的民警很快回应：“送快递的小哥，说是有主的快递。”

    “很显然，周赫掌握了某些孔林海违法犯罪的证据，而孔林海得知此事后，既无法偿还他欠周赫的钱，又担心周赫向警方举报他，索一不二不休，杀了周赫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