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声音沉默了一会儿：“……你知我是谁？”

发苍白的脖颈，以及上缠着的一圈绑带，总觉得不那么是滋味。

    “虽然他们两个得一模一样，但是气质完全不同。那天我看见的那个男人……”

    ……钱多烧的。

    楚白垂，算是默认了。

    他动了动打着石膏的右手，在确认那疼痛还在自己的忍受范围后，毅然决然地将窗开到了最大。

    楚白听见关门的声音，动作迅速地掀开被了床。他打开窗的销，向望去——见鬼，邢司南给他定的还是什么特别单人级病房，坐落于医院层，隔音良好环境舒适，安保严格，翅难逃。

    宋既明借着灯光细细打量了他一会儿，忽然发问：“你恢复记忆了？”

    “你的胆很大啊。”即使是被人拿刀威胁着，宋既明依然相当镇定，“不在医院里好好养伤，没事瞎跑什么？”

    楚白静静地看着他，没说话。

    “当然。”宋既明打开灯，而后转过——楚白面无表地站在他面前，他还穿着医院的条纹病号服，右手手臂上的石膏惨遭暴力拆除，只剩了一截皱皱的袖。

    这小……该不会还搞什么第二人格吧？

    随后，他砸碎病房里的瓶，用碎片割开了石膏外的固定绷带。

    “真是要命……”宋既明喃喃，“当初姓傅的说什么都非要收养你的时候我就知你小将来肯定是个大麻烦……”

    “把刀收起来。”宋既明，“现在的小年轻都是什么病？动不动就玩刀玩枪的，一安全意识都没有。”

    ……

    钥匙锁孔，宋既明转动钥匙，夹着公文包推开门。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宋既明叹了气，转过，正打算去打开灯，一把冰冷而锋利的刀刃忽的抵在了他的脖上。

    是他的错觉么，从楚白醒来后，他的上似乎就有什么东西发生了非常微妙、但同时又鲜明而刻的变化。

    “他有吓人，尤其是他看人的神，好像……好像没有温度一样。”

    “咔哒。”

    邢司南心神一凛。

    他们在赣南救的那个叫“梦梦”的姑娘，她的话突兀地浮现在邢司南耳边。

    黑暗里传来一个冷淡的声音：“别动。”

    她曾经在“玖号公馆”里见到过楚白，或者说，一个得和楚白一模一样，但气质和截然不同的男人。

    “姓傅的？”楚白的表看起来有些意外，似乎是没想到宋既明会说这句话，“你知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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