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给你递台阶了你为什么不！

玩了，楚白坐在床沿，对着空空的衣柜发了会呆后，突兀地回想起杨朔说的话。

    邢司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抱了他？

    他觉得诧异，但在诧异之外，还有一些古怪的、难以言明的绪。像是在某一年的冬天，他和傅时晏在桌旁守着一锅文火慢煮的小米粥。窗外寒风凛冽，他看着锅里的粥咕嘟咕嘟地朝上冒着气泡，心也轻松而愉悦，带着一对往后生活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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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依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听到这个消息时，其实他是有一些兴的。楚白想，原来邢司南并不像我所想象的那么讨厌我。

    他懒得动弹，就着侧躺的姿势在床上听了一会儿，在察觉到外面没声了后毫不犹豫地从床上来，打开门，拖着行李箱往外走，然后和刚从厨房来的邢司南面面相觑。

    “好。”邢司南面不变，“给我一个理由。”

    邢司南把咖啡杯往边上一放，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楚白的声音不自觉就低了八度：“……搬去。”

    楚白：“……”

    楚白：“……”

    他说这话的语气相当平静，楚白却莫名受到了一山雨来风满楼的气势。他谨慎地又往后退了一步，清了清嗓：“那什么，我打算……”

    楚白：“……”

    ……他真的是困傻了。楚白往后退了一步，他应该先来确认一邢司南走没走的。

    “……”楚白只好，“我本来也只是临时暂住在你家，总不能跟个寄居蟹似的赖着不走了吧？与其看我俩在同一个屋檐相看两厌，还不如……”

    “你呢？”他看了楚白后盖弥彰的行李箱，“大早上的，这又是打算去哪儿造呢？”

    “停职反省。”邢司南喝了咖啡，“原因是没有约束好属，导致他了一系列有损人民警察和公安机关形象名誉的事。”

    “说话声音怎么那么轻？”邢司南淡淡，“没吃早饭么？”

    见鬼，他这是同事搬家，又不是离婚分居，他到底在心虚个什么劲？想到这，楚白猛地抬起，英勇回视邢司南，气沉丹田，中气十足大声：“我要搬去。”

    楚白一夜未眠，直到听见邢司南的脚步声，才垂死病中惊坐起，又因为睡眠严重不足，一栽倒在了床上。

    邢司南打断他：“谁说我和你相看两厌？”

    “早上好。”楚白尽量淡定从容，“你今天不去上班么？”

    邢司南一手端着咖啡，看着他挑了挑眉。

    但随即又想到，那我更应该离他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