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全程冷着张脸，一言不发，直到邢司南说完了，他才冷冷开：“看来我已经没什么选择的余地了，也许回去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你不会的，楚白。”邢司南注视着他，笃定，“否则你醒来的第一件事应该是立刻提申请调回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想方设法地掩饰你恢复了记忆的事实。”

    楚白被他堵的无话可说，不怎么兴地别开目光，觉得他还是刚刚吃瘪的样稍微顺那么一丁儿。

    “所以我们现在可以好好聊聊了么？”

    “……你想聊什么？”

    当他说这句话，就意味着他在这场博弈中已然成为了失势的一方。楚白抿了抿裂的嘴，即使度过了漫的康复期，他的也依旧无法与受伤之前相比——比如此时此刻，仅仅是没吃早饭，他的胃便一阵翻腾，大脑也昏昏沉沉，共同发无声的抗议。

    他摁了摁太，想籍此来让自己清醒一些。邢司南看了他一：“去说吧。”

    说完，他率先推开房门走了去。

    楚白看着他背影了一会儿神，又是疼又是不解。邢司南就像是数学题里的可变量，计划里的不稳定因素，先是不请自来地将棋局搅得稀散，反手又蛮不讲理地掀翻了棋盘。

    他在心底叹了气，起跟了去。

    让他意外的是，邢司南并没有在客厅里，而是在厨房里捣鼓着什么。片刻后，邢司南从厨房来，围着围裙，一手端着一杯，另一手端着几片新鲜炉的吐司片。

    他将和吐司放到楚白面前，而后在他对面坐：“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凑合吃吧。”

    楚白：“……”

    他低，和邢司南围裙上的那只憨态可掬的大鹅四目相对，面面相觑——这场面实在太过于惊世骇俗，以至于他忍不住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看看自己是不是在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