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闻言，看向不远——警戒线外站着一个正在接受问话的年轻男人，他穿着一运动服，一条浑雪白的大狗趴在他的脚边。它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立了大功，快地摇着尾，试图去扑一只路过的蝴蝶。

    “死者的、重、外形均与失踪的清夫相吻合，目测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三十六小时，后背上有一伤，不确定是否为死者致命伤。至于死者的份，还有待于一步检验……楚白？”

    楚白回过神，看着担架上的尸，沉默半晌，有些复杂地开：“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轻易地就死了。”

    “你觉得，”邢司南在他边低声，“会是谁杀了他？”

    楚白：“他杀了谁，谁杀了他。”

    邢司南一怔。他还没来得及开，从旁边路过的江陆鸣先鬼叫：“我靠，你俩能说人话么？至于在这搞得跟俩地党接传递报似的么？”

    邢司南冷漠：“大家说的都是中文，听不懂就回小学去上语文课。”

    “……你行。”江陆鸣无端惨遭嘲讽，夹起尾悻悻地走了，走之前还不忘对着邢司南竖了个中指。邢司南懒得和他一般见识，问楚白：“所以你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

    楚白：“……”

    看你拽的二五八万的，还以为你听懂了呢。

    他解释：“‘清夫’杀孔林海的原因，是因为孔林海暴了他的份，让警方注意到了他，现在也一样。”

    “之所以他死了，是因为有人希望他能……永远地闭嘴。”

    邢司南皱眉：“是你曾经提过的那个组织？”

    “八九不离十。”楚白，“你刚刚说尸上只有一伤，说明凶手和他同样受过专业训练，可以到一击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