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问的……邢司南有些后悔答应陪杨朔玩这个无聊的游戏，虽然他一开始的确存了想借此机会了解楚白的心思，但他并没有打算要以这方式去揭开他过去的伤疤。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邢司南不由分说，直接把楚白从沙发上拉了起来，而后冲齐桓了，“麻烦你送他回去。”

低，就可以挨到邢司南的肩膀。

    楚白起，似乎是打算继续倒酒。邢司南皱了皱眉，快步走到桌前，摁住了楚白的手。

    “让一让，我去洗手间。”

    他肤极白，但尾和脸颊都泛着异样的酡红，放在他那张素来冷淡漠然的脸上，有惊心动魄的。邢司南伸手，把他的摁自己怀里，而后冲杨朔：“过度饮酒伤，今天晚上就到这里了。”

    楚白也有。他被杨朔拽了一，拽到桌前，动作迟缓地摇了摇杯。

    他一直都清楚问题的答案，只是他有所抗拒，尽他不明白这无缘无故的抗拒究竟来自于哪里——或许是因为邢司南说的是对的，他生命里所有珍视的一切，他没能够留住；对于他来说重要的人，最后都会因为他而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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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白站起，给邢司南让一条。邢司南向外走了几步，又不放心似的回过，叮嘱：“少喝。”

    他掀开杯，又是两个一。

    “回答我……你亲我，是为了救我，还是因为那个人是我？”

    半醉半醒之间，他突兀地想起了邢司南这句在当时看来偏执又幼稚得可笑的问话。

    他“唔”了一声，可惜杨朔显然已经喝的不知天地厚今夕何夕，邢司南刚走，他就猛地探过，一把抓住楚白的手，结结：“再、再来！”

    杨朔不满地冲邢司南嚷嚷：“怎么这样！这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我说、我说姓邢的你能别那么扫兴么！”

    这是一个意义不言而喻的肢语言，依赖、信任、亲近……以及别的一些。楚白不得不承认，邢司南对于他来说的确是特殊的存在，从他第一见到邢司南开始，有些事就是命中注定。

    邢司南从洗手间回来时，听见的就是杨朔这个尖锐的问题。他心里一——楚白背对他低着，他看不清楚白的表，但能看见楚白在听见问题的一瞬间，瘦削的肩膀剧烈地颤抖了一。

    楚白抬起，呆呆地看着他——邢司南从来没有看见过他这样的表，他曾以为“脆弱”这绪是永远不会在楚白脸上现的，即使是在那间重症监护室外，楚白看起来也只是无措，而不是脆弱。

    “楚白。”邢司南的话打断了他漫游的思绪。

    “你这辈过……最后悔的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