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台上，合上门：“我有心理准备，你说吧。”

    听见这句话，老何一气，像是终于定了决心：“楚白……他很有可能，不是楚白。”

    这句话像是一劈开夜幕的无声惊雷，邢司南被炸的发麻，握着手机的手指用力收：“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楚白这个人本就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老何，“他的生记录是伪造的，亲生父母的份是假的……没有证人，没有家人，没有文件，什么都没有，他就像是为了某个目的，在那家孤儿院里被人为制造来，凭空现的一样。”

    “你让我查的另外一个人，‘楚晦’。”老何的声音低沉，“他生于滇南省昭通市，生平不详，我在数据库里查不到此人的有关信息。从表面上看，楚白、楚晦和傅时晏是三个八竿打不着边的人，但当他们被联系在一起时，我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接来我所说的一切都没有证据，只是我个人的猜测……你就当，听了个故事吧。”

    邢司南靠在栏杆上，仰起。

    “二十四年前，也就是傅时晏年轻的时候，曾经被放到昭通基层的某个派所锻炼，而楚晦登记的家住址就在那个派所的辖范围。我查阅了该派所的纸质接警记录，在傅时晏任期，楚晦曾多次报警，很有可能就是因此，他才认识了傅时晏。”

    “……我知。”邢司南，“他和我说过，在他小的时候，他和他的母亲曾经遭受过来自他父亲的家暴力。”

    “他父亲可不只是家暴力那么简单。”老何提到这里，停顿了一，像是在斟酌措辞，“他父亲有多次违法犯罪记录，前科累累，从涉黑涉恶到妇女，作案时间跨度达到数十年，罪行简直罄竹难书……可以说，他的人生里大分的时间，都是在监狱里度过的。”

    “最后一次狱后，他纠集了一帮和自己一样无恶不作的凶恶之徒，专一些利贷债、胁迫卖之类的勾当，还涉及到毒品走私与贩卖。当然，这些都是在他父亲死后，警方通过搜查他家时才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