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沉默了一，艰难：“这是违法的，在你成年之前，他们都对你负有抚养的责任和义务，否则……”

    “随便他们吧。”莫一帆松开手，整个人向后靠在椅上，半张脸藏在影里。片刻后，他略显青稚的声音闷闷地传来：“我初中毕业就从家里来了……一开始只能睡网吧，现在不也过得好的么？”

    站在莫一帆的立场，楚白也没什么资格指责他的选择，毕竟他也曾经历过和前的少年极为相似、甚至更为恶劣的境地。

    他只好换了个话题：“你现在在什么工作？”

    “我在理发店上班，跟着师傅学技术。”莫一帆抓了抓他窝似的发，为他的发型了一个合理的解释。楚白“嗯”了一声，继续：“你一般几班？”

    “九十吧，得看客人多不多。”

    楚白低写笔录，笔尖沙沙，莫一帆双手托腮，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开：“……其实你门的时候我就看见你了。”

    楚白笔尖一停，他有些不明所以得地抬起：“什么意思？”

    “说不清楚。”莫一帆，“可能是因为你得太好看了吧……不光是我，很多人都注意到了你。”

    莫名其妙被夸奖了的楚白有哭笑不得：“……谢谢你啊。”

    “不过你旁边那个人，他把你保护得很好。”莫一帆耸了耸肩，“他看起来不怎么好惹，所以大分人都像我一样有贼心没贼胆，至于那个把你拦来的家伙……真是勇气可嘉。”

    楚白心说确实勇气可嘉，他不知我一个过肩摔能把他丢去五米远。他咳嗽了一声：“说正事，你为什么会选择去‘繁’酒吧？那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么？”

    “它本就很特别啊。”莫一帆漫不经心地用手指勾了勾自己的发，“它是一个像我们这样的人的聚集地，我们是不被正常社会所接纳的异类，所以得聚在一起报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