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一直没来。”邢司南靠近他，声音又沉又轻，“还以为你怎么了。”

    提到这个名字，邢司南的脸顿时变得有难看起来。他又向前了一步，垂，把搁在楚白肩膀上，声音闷闷的：“别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

    他还维持着一手推门一手扯着浴巾的姿势，而邢司南就斜倚在门边上，双手抱臂，双非常放松地叉在一起，一副漫不经心又理所当然的混账样。

    “什么问题？”

    越州的天气真是跟邢司南一样，冷得丝毫不讲理……楚白在被冻得打了个激灵的同时，又模模糊糊地想起了他今天似乎收到了越州今晚从三十五度温一夜蹦极到十五度的降温预警。

    哦……还是邢司南发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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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大脑来不及反应，但条件反地往后退了一步，并试图关上门。邢司南的反应比他更快——他一把撑住门框，整个人从门里闪了浴室，然后反手用力甩上门。

    虽然这是你家，但是你也不能就这么不讲理地擅闯来吧……

    他猝不及防地被一片影所笼罩。楚白惊愕抬起，一撞了邢司南的睛里。

    楚白清楚地看见邢司南皱了一眉。

    他穿了一件过于宽松的短袖睡衣，衣领随着他低的动作坠，他线条漂亮的颈和肌群。楚白往上看也不是，平视也不是，只好盯着大理石地面，像是要把瓷砖盯一朵：“我在思考一个问题……”

    偏偏邢司南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哪里不对。楚白和他对视片刻，败阵来，率先别开视线：“……你站门什么？打算换个职业去当门神？”

    于是楚白走到门边上，稍微了一心理建设，然后握住门把手，拧动开门行云一气呵成——

得了，至少这里还有灯。

    楚白的更疼了。

    楚白：“……”

    他权衡再三，分析利弊，结合当境，甚至熟练地运用了概率论和逻辑推理，最终得结论——邢司南这会儿有很大可能已经在房间里睡着了，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摸房间上衣服，一觉睡到天亮。

    楚白：“……”

    刚这么想完，浴室里平白无故地刮过一阵冰冷的穿堂风，得他起了一的疙瘩。

    他垂，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楚白上，而后者上所有或狰狞或愈合的伤痕与旧疤，难以言喻的沉疴与痼疾，都毫无遮挡地暴在他视线。

    楚白咳嗽了一声：“我在想……会有学校愿意接收莫一帆这样的学生么？他初中毕业就辍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