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楚白一脸茫然地走审讯室。

    邢司南靠在门边上，眉垂，单手拿着手机飞快地打字，似乎正在给谁发消息。楚白走到他旁边，表有些言又止。

    邢司南发完消息，收起手机，自然地搂住楚白的肩膀：“角互换的觉怎么样？”

    楚白面无表地拍掉他的手：“不怎么样。”

    他同邢司南一起并肩往外走了几步，犹豫片刻，还是：“到底……发生了什么？”

    邢司南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在里面，他们问了你什么？”

    “……有关莫一帆的。”即使楚白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事的真相也已经显无疑了——莫一帆上发生了什么意外，而和莫一帆有过直接集的他，毫无悬念地成为了首要的怀疑对象。

    他回想起那个发染的七八糟、面容青涩稚的男孩，轻声：“他怎么了？”

    “……”邢司南沉默了几秒，“你先好心理准备。”

    楚白蓦然抬起，邢司南在他耳边轻声：“他死了。”

    “……”虽然有所预料，但在听见这三个字时，楚白还是没忍住惊愕地睁大了。他失神了片刻，喃喃重复：“……他死了？”

    “今天早上九，他在市区的一家酒店里被发现，警方赶到时已经没有了生命征，目前死因尚且不明。”

    “怎么会？”楚白难以置信，“他昨天晚上不还……”

    “那是他死前的最后一通电话，你是他死前最后一位联系人。”邢司南语调沉沉，“所以，你才会成为警方最大的怀疑对象。”

    楚白一时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