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的后，仅仅一墙之隔的走廊上，护士推着病人经过，吊瓶和其他的什么玩意儿撞在一起叮当作响；步履匆匆忙忙的病人家属，提着保温桶健步如飞——一切声音都被隔绝在了玻璃窗之外，病房，寂静得只能听见他们的呼和心。

    他犹豫了几秒，抬起手，回抱住了邢司南。

    “那就好。”楚白想了想，又，“开枪的人找到了么？”

    邢司南低沉的声音很快在他耳边响起：“我今天没兴趣聊案，也没兴趣聊别的东西，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在天台上跟我说的那句话，是真的么？”

    楚白难得看见邢司南这么不修边幅的样，有些新奇，忍不住抬起手，碰了碰他的。

    他的手随即被人抓住了。

    于是所有失而复得的急切，心之所向的定，向来难以言明的与恨，差面临生离死别的怅惘与忧惧，千言万语，百般思绪，都了这一个简单的动作里。

    楚白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迟缓地眨了一。邢司南低，楚白的睫骤然传来一阵温的意，而后是角。

    楚白一怔——邢司南不知什么时候抬起了，正一错不错地凝视着他。他的睛里满是红血丝，似乎蕴着以及多复杂而沉、让人心惊的绪，楚白和他无言地对视了片刻，率先错开了目光。

    楚白听见邢司南的心声，和他表面上的平静敛截然不同，他的心脏正在以一急促的频率动着。

    楚白低低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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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颤。

    他方才梦境的主人公就佝偻着趴在病床的床沿，眉皱，穿着一件被搓得皱皱的白衬衫，上冒了一圈新鲜的胡茬。

    楚白呆了一，在意识到邢司南在说什么以后，他的侧脸以一可见的速度红了。

    “……没有。”邢司南吐两个字，表一变，像是有些不怎么兴，“除了案，你就没有什么别的想跟我说的么？”

    邢司南站起，低盯着楚白看了几秒，忽然伸手环住他的腰，动作轻缓但不容置喙地摁着他的后脑，将他摁了自己怀里。

    “……醒了？”

    “没事。”邢司南抱了他，“郑行知当场死亡，那个被他挟持的小姑娘没什么大碍，你昏迷的时候，她和她妈妈还来看过你。”

    邢司南似乎不打算说话，也不打算撒手。楚白理智回笼，觉得他们这样实在是……有伤风化，于是率先开，打破了病房里的寂静：“其他人都没事吧？”

    麻药的药效过了，他的肩膀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他轻轻“嘶”了一声，意识地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