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宇在听到前一句话时，灰败的珠里还燃起了一光亮，但即刻熄灭了。他匍匐在桌上，用力握了纸杯：“……你什么意思？”

    “你还不明白吗？”邢司南，“你家里人之所以能活到现在的原因，就是因为你要死了。”

    “只有死人才不会秘密，也只有你死了，他们才会相信你真的什么都没有对警方代，他们才会放过你的家人。”邢司南语调平静，“死缓？当然可以，但别忘了，所有案件的判决结果和过程都是对外公开的，将死刑改为死缓，这明摆着就是在告诉组织，你卖了他们。”

    “你觉得到那时，他们会放过你的家人吗？”

    李宏宇无话可说，剧烈起伏，从咙里发嘶哑的“啊啊”声。

    “用你的命，换一个你家人活去的机会。”邢司南，“这很公平，就看你怎么选了。”

    “……”

    时间一分一秒逝，审讯室里陷了僵持。李宏宇重重气，双抖得像糠筛，好几次，邢司南都以为他一气没提上来要昏过去了。

    良久以后，李宏宇终于开：“……我都半截土的人了。”

    他这时候看起来是真实的伤，又或许是被迫面对自己最终的结局。他抹了一把泪：“我都半截土的人了，这辈，也就这样了……”

    “但只要我小孩还活着，我这条血脉，至少没断绝……也算对得起列祖列宗。”

    邢司南心说我要是你祖宗知后代有你这么个玩意儿我绝对咒自己断绝孙。他敲了敲桌：“说清楚。”

    李宏宇满脸挣扎，沉默许久，还是开：“我可以合你们的调查……只要你们确保我老婆儿的安全。”

    作者有话说:

    好困，睡觉，大家晚安！

    第8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