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又：“你不明白，邢司南这臭小……他如果想什么事，无论采取什么方法用什么手段都一定会到。我看见过他那样的神，他定决心了，我拦不住他。”

    “……您答应过我的。”楚白轻声，“不会让他卷到这个案件中来。”

    “这不是我说了算的。”宋既明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抬了声音，怒气冲冲，“他要往里凑，我怎么拦？！本拦不住！这小这回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楚白看向天际，地平线上一抹云，像是某架飞机飞过后留的影。

    越州雨了，而滇南四季如，光永不知疲倦地照耀着这片大地。楚白在这一刻忽然意识到，他离缅北很近，却离越州很远。

    “您放心，如果一切顺利，个星期，我就会启程去缅北。”楚白，“到那个时候，即使他来了滇南，也已经来不及了。”

    卧底从来都是单线联系，这样不仅是为了保护卧底，也是为了保护其他参与行动的人员。到那时，除了楚白的唯一联系人，不会有人知他是谁，在哪，来缅北什么。

    宋既明皱眉：“这么快吗？你的伤……”

    “时间拖得越晚，季沉离开缅北的可能就越大。”楚白本人倒是对此相当不以为意，“组织几个重要线被捕，‘清夫’又死了，他们这会儿应该正忙着讧和清理门——这是我们的好机会。”

    “天时地利人和，你没听说过么？”宋既明没好气，“你现在这个状态，跟给黄鼠狼拜年有什么区别？要是你不能完完整整地从缅北回来，白天邢司南来我这闹，晚上傅时晏往我床一站，我这日还过不过了？”

    楚白“嗯”了一声：“我会注意的。”

    这轻飘飘的五个字实在很难让人信服，宋既明没话找话地又调了一遍：“总之你自己看着，邢司南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