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拯救一个伤痕累累的、濒临破碎的灵魂。

    “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么？”

    “……有。”楚白，“邢司南，我答应你，我会尽量……好好活着回来。”

    “如果我不幸……”

    他还没说完，邢司南就打断了他的话：“没有这可能，别说这话。”

    “我是说如果……”

    邢司南斩钉截铁：“……没有如果。”

    “……”楚白只好把他的“如果”咽回去，继续，“我希望你可以远离这一切，忘了我。”

    邢司南的声音一就压低了：“你是在开玩笑吗？”

    楚白已经能想象到邢司南说这句话的时候黑如锅底的脸，但他还是：“不，我是认真的。”

    “……”邢司南笑不笑，“你最好不是发自心地真的以为我能远离这一切——你太看得起我了楚白，你当我是机人么？”

    他最后几个字加了重音，听起来有咬牙切齿。就好像楚白这句话撕破了他那层勉维持着的、名为“理克制”的衣冠禽兽外，了底真实的那个他来。

    “我是个人，人是有的。”邢司南声音很冷淡，“而且，偶尔也是会发疯的。”

    楚白“啊”了一声，有些懊恼自己在这为数不多的通话机会里提起如此沉重的话题。他透过挡风玻璃往外望了一，外面的天也十分应景——沉沉的，好像是要雨。

    他看见某个系着围裙的妇女从低矮的平房里跑来，一把扯晾衣绳上晾晒着的被单被，又急急匆匆地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