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句话，wrath拭玻璃杯的动作一顿。他抬看了一墙上的时钟，漫不经心地放手里的巾：“你迟到了。”

    “没想到你还有这好。”借着玻璃门外的微弱光线，楚白看清了那人的相，“‘wra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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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rath转取一个杯，又从饮接了杯递给他。楚白接过杯一饮而尽，wrath在他对面幽幽：“你就不怕我在里面毒？”

    “考虑换个工作么？”楚白注视着他的动作，“这份工作看起来比杀手更适合你。”

    “这样啊，”楚白心不在焉地掏翻盖手机看了时间，想快结束这个话题，“那我教你……怎么杀人吧。”

    “……我也没想到十年过去了，这鬼地方的通竟然一没变。”楚白扯了扯衣服领，在脚凳上坐，“劳驾，来杯。”

    他拿起一个玻璃杯，净后又放回原，也不抬：“抱歉，我们还没营业……”

    wrath挑了挑眉，拿过杯，开始摆吧台上的调酒工。他很年轻，也很英俊，低调酒的时候神专注，手指动作快的让人有些缭。楚白注意到他的相其实和丹吞、登大叔这样的缅北当地人并不相同，反而带着东方特有的、典雅又俊的味。

    不知有多久没有清洗过的玻璃门上布满了灰尘和手指印，门把手上斜斜挂着一块“暂停营业”的木牌。楚白推开门——店里没开灯，冷气倒是打的很足，吧台后，有个瘦的影正在忙碌着。

目光直直地看着他，孩童稚的声音带着少见的定，“我、我想离开这里，我想要去外面，我想……去看看更大的世界！”

    他震惊地瞪大双，往后跌跌撞撞地退了几步，一坐在泥地上，声音颤抖：“你、你刚刚说什么！”

    wrath不知想起了什么，哼笑了一声。他举起手摇杯，用力摇晃了几十后，将半透明的蓝注装满冰块的玻璃杯，又往上放了一小片薄荷叶以作装饰。

    真不经吓，果然还是小孩啊。楚白一哂，把手机揣兜里，随便找了个话题好引走丹吞的注意力：“没什么……对了，你知怎么去城里么？”

    丹吞明显被他这句话吓了一。

    楚白把杯推回去，笑笑：“要是你有这样的想法，那我大概活不到今天。”

    “当然想过。”wrath看着楚白，再次把杯推向他，“这才是我们今天会共同坐在这里的原因，不是吗——我的盟友。”

    他有意无意地在“我的盟友”几个字上加了重音，楚白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玻璃杯中的冰块开始化，蓝的酒在杯中缓慢地扩散，wrath状似无意：“这么说，你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