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之见，”wrath不怀好意地笑笑，“季沉为什么对你那么沉迷？”

    “你终于意识到了？”wrath，“他对你的，与其说是喜，不如说是沉迷，哦，和外面那帮吗啡阿片成瘾的人，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那么问题来了，”wrath带着笑，抬起看向楚白，“像季沉这样的人，什么时候才会放松警惕？”

    “季沉知这些东西的威力，所以他从来不给自己用这些。”wrath又笑了起来，笑得有些沉，“但他也是个人，是人就不可避免地会有望，会沉迷什么东西。不凑巧的是，他还是个很有钱又很有权，位于金字塔端的男人。这意味着世上的东西只要他想要，没什么是他得不到的。”

    他曾经听到过很多人谈论他和季沉的关系，即使他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他对于季沉而言的确是个特殊的存在，否则以季沉的手段，大概早就把他挫骨扬灰了八百遍。于是那些人或戏谑，或嫉妒，或试探地问他，季沉究竟为什么会喜你？

    这两个字仿佛有力般，沉沉地敲在人的心上，连带着整个腔都为之轰鸣。楚白沉默几秒，不带什么绪地开：“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wrath的用词很有意思，沉迷，比起随荷尔蒙控的、绪化的喜，这似乎更像是一生理现象。

    然而事实上，他并不认为季沉喜自己。他很清醒，像季沉这样的人，永远不可能喜谁。你会觉得边豢养的小猫小狗很可，但你会上它们么——不，永远不可能。

    “比你自己更了解你的，是你的敌人——这句话果然没说错。”wrath冲楚白举起酒杯，意味，“很兴，至少在这一刻，我并不是你的敌人。”

    wrath听到这句话，忽然有些突兀地笑了一声，而后用一极为复杂的目光看着他：“这个问题的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

    “时间宝贵，不如直接过这些无意义的弯弯绕绕。”楚白无视了他的示好，敲了敲桌面，“怎么才能让季沉以为自己胜券在握？”

    “……”楚白几乎没怎么思考就给了答案，“他自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

    那是一很难形容的目光，像是对垂死挣扎之人的怜悯，又像是对同类的同病相怜。微尘在光中飞舞，满室寂静中，楚白听见wrath轻轻开，像是叹息：“……你啊。”

    他忽然顿了顿。

    “所以像他这样的人，会活的很无聊。当寻常的东西已经无法再引起他的兴趣，危险品他又不屑于使用——这个时候，你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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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机。”

    “……”楚白皱眉，“我并不觉得他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