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把报拉到尽，在心里默默记了矿场的地址。

    电话机的声音在空无一人的酒吧里响起。几秒钟过后，吧台后的影忽然动了动——那是一个非常年轻的男人，围着兜裙，正闭着睛靠在柜上，似是在沉眠，整个人几乎与黑黢黢的影为一。

    听见电话铃声，他依旧懒洋洋地闭着，在柜台上摸索了片刻，拿起话筒接通了电话。

    “喂？”

    “你的很好。”

    “季总。”听见男人的声音，wrath蓦地睁开，“计划行得很顺利。”

    “嗯。”季沉应了一声，继续，“我知——

    你是怎么跟他说的？”

    “照您代的说辞。”wrath单手支在柜台上，侧着，把听筒用肩膀一夹，“我说我像他一样痛恨您，想要离开组织，您知，这一我可不是演来的，所以，他相信了我想要和他合作。”

    “他没起疑心么？”

    “他完全没怀疑。”

    “他很信任你。”季沉停顿了一，像是随，“是有什么我不知的特殊原因么？”

    wrath心里咯噔一声。他了解季沉，季沉从来不说废话，自他中的每一句话都有其意，是试探，亦或是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他垂，很快回答：“……我想是因为，他也没什么怀疑我的理由。”

    “说的没错……唯一和我预期不符合的，大概就是他把我的赌场搅了个天翻地覆。”季沉说话时，语气罕见地带了笑意，像是心很好的样，“像他这样的人，无论去哪里，都会引住别人的目光。”

    季沉低低笑了一声：“继续计划，拖住他，别让他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