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维持同样的姿势让楚白的手臂变得酸，楚白艰难地动了手肘，一把枪立刻抵在了他的太上。

    坐在他旁边的wrath听见这句话，笑了一声：“你可是我们老大指名姓要见活的人，我们怎么敢杀你？”

    他稍稍用力，从丹吞发上取来一个东西，丹吞痛呼一声，摸了摸自己被扯痛的。

    那是一枚小小的质糖，外壳已经有些化了，放在手心略微有些黏手。邢司南上手，小心翼翼地将糖一一剥开。

    邢司南看向丹吞的——小男孩的发被修剪得七八糟，一簇一簇短，跟狗啃过似的。再加上这小天天在泥里打还不洗澡，好几缕发都打了结，难分难舍地纠缠在一起，本找不什么形状。

    “别搞什么小动作。”旁边的雇佣兵低声喝，“不然，老一枪崩了你。”

    “用不着那么麻烦，让他看吧。”wrath拍了拍前排开车的司机，“前面转弯，继续往里开。”

    他伸手，在丹吞的来回摸索，丹吞被他突然的怪异举动吓了一，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僵地坐在原地，闭着睛连大气也不敢。

    “你多虑了。”楚白说完这句话，便转看向了窗外。雇佣兵皱眉：“我们是不是该给他搞个……”

    “后跟着的尾太烦了。”wrath，“要是带着尾回去……老板会不兴的。”

    幸而几分钟后，邢司南终于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卡车在路上开了没多久，司机便一打方向盘，拐弯一扎了边境的山之中。胎将斜横生的树枝和草碾成碎片，密丛林和葱茏山野在车窗外一闪而过。楚白被反绑着押在中间，左边坐着wrath，右边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雇佣兵。

    那是一张裹满了糖的白小纸条。

    司机愣了一秒：“这不是规划好的路线。”

    “不过，”他转了手腕，悠悠，“人即使没有四肢，被割掉，挖掉睛——也能活去，不是吗？要是你不想落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境地，我劝你还是老实，别动比较好。”

    即使被枪指着脑袋，楚白依旧没什么表，冷冷开：“要是想杀我，早就可以这么了，何必大费周章等到现在。”

    邢司南猛然顿住。他看向自己的手，忽然回忆起了一件事。在楚白离开前，他曾经对丹吞过同样的动作——而据邢司南对楚白的了解，他分明极其抗拒和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有肢接，这样温的画面……怎么会现在楚白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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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