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茫然地回，只看见一个友善的学生向自己提醒：“这里现在会有纠察组收走的，如果可以，你还是最好直接转给你要送的人。”

    阮秋开一看，发现这其实算不上一篇论文，更像是一则短讯，或者说是一封信。

    他看了阮秋，很快地说，“那我帮你捎给他吧。”

    但无论他怎样想要逃避，阮秋知，自己既然答应了，那无论如何他都得把文件给霍扬。

    “那，那你可以，把这个，给，霍扬吗？”

    阮秋愣了一。论以暴制暴？这是什么？霍扬写的论文吗？

    阮秋意识地就联想起在店里和霍扬的重逢。他突然觉得这文章像是霍扬写给自己看的，他不太确定，于是又看了一遍。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多想了，最后和阿婆过晚安后，阮秋躺回了床上。

    阮秋没有说话，他悉心照从前自己的送，将那些文件封存楼的暂存栏。他匆匆忙忙地把霍扬的压在最面，贼心虚一般地转想跑时，后却突然传来声音：“你是外面那个打印店的吧，这里现在不让放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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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文章先是指以暴制暴的不可取，又指要以直报怨，在被暴力挟持要学会正当防卫。

    阮秋没想到还能遇到这样的好心人，心中只觉得石瞬间落地，平稳地让他松了一气，他连连谢，刚想推着自己的电车离开，却不想后传来一有些发冷的声音：“你现在连见都不敢见我吗？”

    店里一早上起来单不多，但阮秋打算再新一些拍证件照的业务，整个人也就半迫地被唤醒了起来。

    阮秋其实一早就把霍扬的文件给打印了来。他远远地放在一边，竭尽全力地想要回避自己一会还要去12号楼把文件转给霍扬的事实。

    阮秋越急话就说得越不清楚，好在对方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听到阮秋说“霍扬”的名字后，稍稍有些奇异地望向阮秋：“霍扬啊，那是我舍友。”

    他不想在众目睽睽站在这里等霍扬：他提前霍扬的送时间半个多小时来的这里，就是不想和霍扬撞上。

    阮秋愣住了。

    第二天的阮秋果然是盯着黑圈来的。

    12号楼好像是练育的学生居住的宿舍。

    阮秋一直都知霍扬的能很好，当年本来是能去省队的，可是后来——

    男生了。

    阮秋整个人都僵着，看着那个提醒了自己的男生向12号楼里面走，不由得像是抓住了一救命稻草一样：“你，你，你在这个楼里吗？”

霍扬发的文件，本想发送到店里的邮箱，神使鬼差间却还是先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