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受到霍扬的心似乎是变好了些，自己带去的他尽量都吃了，米糊也都喝净了。阮秋赶帮霍扬收拾好，看着霍扬微微上扬的角，想赶趁打铁，凭着突然的勇气，问起霍扬说起的“那个夜晚”：“那、那你可以告诉我，你之前说的、是哪个夜晚吗？”

    霍扬的脸几乎立刻就沉了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病房里光线的缘故，阮秋总觉得霍扬的脸更白了些，目光也在一瞬间变得极为锐利。

    他轻轻地碰了碰自己手里的调羹，勺与碗碰撞发一声清脆的声响。

    他像是笑了，但是那个笑却让阮秋莫名其妙地受到了压迫，甚至带了些不易觉察的咬牙切齿意味：“你就是因为这个才过来看我的吗？”

    阮秋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你、你说什么？”

    “你就想这么简简单单地揭过去吗？”

    霍扬的脸上已经带了些薄怒，他的手骤然抓了床单，骨节分明的手上青暴，声音甚至都有些发哑，“阮秋，这世界上没有这样的好事。”

    阮秋被他吓得意识地瑟缩了一。他能受到霍扬上的怒意，但他却对霍扬怒意的来源到莫名其妙：“我、我真的不知。”

    霍扬似乎是冷笑了一声。

    阮秋觉他好像是想说些什么，但很快又像是竭力压了去。

    霍扬轻声：“阮秋，不喜就是不喜，装傻什么。”

    阮秋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有难以置信地看向霍扬，像是刚才霍扬说的话只是一场无法得证的幻境。

    他觉得自己岌岌可危、撑着那一尊严被戳破了，他想果然霍扬知自己还对他旧难忘，此前果然是捉于他……可是到底是谁在装傻？装傻的人，难不正是将自己玩于掌的他吗。

    阮秋颤抖着想要反驳，病房的门却在这时候“吱呀”一声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