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樾的声音突然传来，像是有一个世纪那样的遥远。阮秋呆呆地立在桌旁，睛已经有些发红。

    边的人声好像消散了，只剩淡淡的风声和芦苇飘絮的梭梭声。声似乎轻了，那个小结从船上走了？

    阮秋这才意识到自己了神。

    ……

    这里给他一很熟悉的觉。

    可是他还是发呆地看着霍扬，很轻地说：“可、可对于我来说，你是好人。”

    他又很轻很轻地重复一句，像是在肯定这句话，“你是、很好很好的人。”

    他突然笑了，那个笑冷冷的，像是在自嘲，“坏人也会帮你。”

    我从来都不害怕你。

    也许是从前的那些噩梦犯了，他越想说话便越着急，最后泪大滴大滴地往掉，滴落在伤上，滴落在那块蓝的布上。

    他睁开，却看见阮秋蹲在地上，艰难地扯着一卷绷带。

    他跟着段樾从这家川菜馆去，临走前，却还是舍不得地回再看了这里一。

    “走吧，他们今天不营业。”

    那是阮秋心底的话。

    阮秋轻轻地开，“坏人、不会帮我。”

    霍扬说，“害怕就走吧。”

    可是阮秋没有说。

    阮秋了。

    不害怕。

    霍扬沉默了一会，又说：“你应该听到他们说了，我在十六中。”

    阮秋听见霍扬的声音，他的声音很低，“你还害怕我吗？”

    “是他们店里的规矩。”段樾有些无奈，“他们的老板说今天歇业一天，不过川菜馆有的是，我们去别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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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哭。”

    阮秋那时候还不知“十六中”意味着什么，只是阿婆嘱咐过，凤凰街那边少去。

发抖，药酒滴落在蓝的布上，洇成的渍。伤已经红溃脓，肤都是的，阮秋忍着泪帮他着药，略有些粝的指腹带着的温度，过他脸上的泪。

    霍扬沉默着撕开了绷带，看着阮秋小心翼翼地帮自己着伤，像是很突然，又像是有些奇怪地开：“怎么没走？”

    霍扬闭上睛。

    “你走吧。”

    “你、你不是坏人。”

    段樾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有些担忧地开：“小秋，你怎么了？”

    阮秋的睛红红的，他笨拙地撕扯着那卷绷带，费了半天力气都没能开。

    你是救我于火的英雄。

    他把自己刚才碰过的东西复位，稳了稳心神，问段樾怎么突然不营业了。

    “我、我没带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