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厨房里找到了自己上次来买回来的百洁布，挤了一洗洁，端了盆便走一直关着门的杂间。

    “考了才更要解压啊。”杨骁无所谓地说，“你帮我爹解压过那么多次，这滋味你得比我更懂吧。”

    杨骁依然是也不抬，但这次语气明显更恶劣了：“结，你能不能先闭嘴？我团战快死了都。”

    玄关糟糟的，阮秋记得自己上次来的时候也是这样，他叹了气，想从鞋柜里找自己的拖鞋，杨骁也不抬地从同样糟糟的沙发上说：“你那双都发霉了，早扔了。”

    墙上的遗像落着一层灰，供桌上也七八糟地摆了一团，杨骁看来是从来没过这里。

    阮秋抿了没有说话，只是将脏了的布放在盆里洗了洗，接着继续。

    阮秋看了一油腻腻的地，没说什么，先把醉蟹放到厨房的台上，把那一箱尽量找了个净的地方放，又对着杨骁说：“后、后天……”

    正当他跪来桌的时候，阮秋听到游戏的声音，接着又听到杨骁那熟悉的满是嘲讽的声音：“结，你这些给谁看呢？”

地觉得自己的官在无限的思考里变得酸涩沉重。螃蟹的香气在度数酒的刺激气味更加香厚重，但似乎又将自己卷挟另一段记忆里。这让他睛有些发红，把好的醉蟹放保鲜盒的动作都变得有些颤抖。

    他重新洗了一把脸，提着保温盒，推着车在筒楼外的巷的便利店里又买了一箱，朝着另一个方向开去。

    阮秋先是打开屋里的窗通风，先用布拭了一遍桌，又仔细地用百洁布着边边角角。

    杨骁开门的时候，他正着一糟糟的发低打着游戏，一脸不耐烦：“谁啊？”

    “那是因为我扔了。”

    阮秋便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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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拖鞋发霉也像是理之中的事，只是那语气里的不耐烦让人有些刺耳。

    阮秋没有反驳，但他清晰地记得自己上来带回的箱已经不见了，杨骁早就喝完了。

    阮秋有些局促地站在门，看见杨骁开了门，听见他熟悉的声音，松了气，提着和盛着醉蟹的保温箱走来。

    杨骁像是看了阮秋的心中所想，他满脸嫌弃憎恶地看着阮秋，“你还不如买箱回来呢。”

    阮秋的脸白了白：“、周你就考了。”

    杨骁似乎是觉得没趣，他盯着阮秋看了一会，又转去了厨房，很快就发现了多来的和醉蟹，大惊小怪地拎着东西再次走屋里来：“又是？我说多少遍了这玩意我早就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