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考不上的话。”

    杨骁倚着门框，懒洋洋地开，“我就去你店里帮工。”

    阮秋刚有所缓和的脸骤然变了，他转过，眉刚皱起来，杨骁又立刻：“好好好，我好好考，行吧？”

    “……”

    “怎么了？我去店里帮你还不行吗？”杨骁说，“你不是一直舍不得招人……”

    “我是觉得，我没有带其他人门的能力。”

    阮秋说，“考上大学是最好的路。我现在连我自己都照顾不好，我更没有办法，给别人指引路。”

    杨骁惊了一惊，吊儿郎当地开：“我爹不是把看家本事都教给你了？”

    那是一试探，阮秋即使是迟钝，但是依然能察觉得来。

    他笑了一，语速放缓：“不用担心，变卖那些设备的钱够供你上大学。”

    他像是不想再多聊，匆匆地掩上门，从咯吱作响的铜锈楼梯上便走去了。

    杨骁盯着他的背影没有说话，半天只一个难以琢磨的笑。

    他没有关上门，反而倚着门，神冷淡地向看着阮秋从老式的螺旋楼梯上走去，那些停在破损台阶上的乌鸦雀鸟扑棱棱地飞了一地，惊惶失措的样倒是和刚才的阮秋很像。

    霍扬。

    杨骁把这个名字在自己齿间磨了一磨，只觉得格外陌生。

    但他却又锐地察觉到这名字的主人似乎对阮秋来说，有着不同凡响的意义。

    会是谁呢？

    “耗材、快不够了，但是您需要的话，我明天早上就能送过去。”

    阮秋将手机用肩膀着凑在耳边，空闲来的手费力地清着店里现在有的和明天早上能送到店里的耗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