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好回的，当阮秋意识到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的时候，人心的揣测却早已不能回了。

    阮秋终于还上了那三千的“罚款”，祈祷着领班能放过自己时，对方却只抛来一句冷冰冰的话：“我们这里是这么随便的吗？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阮秋也终于明白那个介绍自己去的那个人，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了。

    “那你就。”工说，“真是晦气。”

    他刚说完后就是一片闷闷的隐蔽的哄笑。

    大家都很隐蔽，那是一心照不宣的刻薄。

    阮秋如坠冰窟。

    阮秋意识到的时候，是有一天他从市场里穿过，有人突然将一盆脏直接浇到他上。

    阮秋的“病”是在这时候重新发作的。

    好像和从前一样，但是那些隐藏在笑容的令人恶心的事，却没一个人真正地拿到面上来说。

    阮秋狼狈地站在他们中间。

    阮秋只能继续在这里继续去。

    领班告诉他，这里缺人，走了一个得介绍新的来，不然走不了。

    “不好意思啊。”

    “要么给钱要么搬走。”

    他自暴自弃地想，去店里住一晚，发生什么都没关系，反正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

    他终于知那个介绍人看向自己的复杂神。原来那个人亲手送自己去以此来换他的解脱。

    阮秋抱着自己少得可怜的东西离开了这里。

    接连几日的梦魇已经让他的脸很不好，雪上加霜的是，市场里租给自己棚的工在续约的时候尔反尔，临时涨价。

    倒的人丝毫没有歉的自觉，看着阮秋笑了笑，“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都不嫌脏呢。”

    工叼着牙签剔牙，里是不耐烦，“给你说实话，工地上没个愿意和你搭伙住一个棚的，我愿意给你地方住，算是我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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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之间，好像所有人都知阮秋去哪里工作，路过炒栗的摊，那个面善的婆婆把年幼的孙女拉到后，生怕阮秋上的什么脏了她们。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大家在刻薄上总是无师自通的，包括那些从前对自己有过善意的人们，阮秋茫然地看过去，只发现他们已经躲得很远，站在影里冷漠地看着自己。

    只是因为阮秋的工作场所。哪怕他真的没过什么。

    阮秋傻了，他前不久刚把自己赚到的钱汇给了阿婆，他手里只着原来的租房钱和这个月吃饭的几张现金。

    他找不到“接班”的人。

的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地方。

    “可、可是我没有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