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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扬转过，低着看着阮秋，很平静地说，“你很满意吧，勾勾手指，我就自己回来了。”

    “什么？”

    他突然意识到那是刚才霍扬为数不多向自己袒的那在严密包裹的真心。他踉跄了一，追上前去，想抓住霍扬的衣角，但霍扬却快了他一步。

    还沉浸在幻梦一样的吻里的阮秋不明所以地抬起来，傻傻地看着霍扬，乖得不行。

    霍扬微笑地看着阮秋，“晚安，祝你好眠。”

    “是你先骗了我。”

    他说，阮秋，你是个骗。

    他犹豫了一，“所以你那天晚上，到底为什么没有来？”

    阮秋追上去，他的声音微微有些发抖，“霍扬，你、你说我瞒着你，可是——”

    “哪天晚上？”

    第46章

    “我得回去了。明天还有训练。”

    霍扬送阮秋到楼，楼上阿婆正在楼上浇着一排在泡沫箱里的菜，瞧见阮秋回来，从楼上挥了挥手。

    阮秋倏地从梦中惊醒，背上冷汗涔涔，手脚发凉。

    霍扬的声音很缓慢，他像是在确定什么，但也像是在怀疑着什么。他眉拧了拧，问：“你没有用我留来的那笔钱吗？”

    你不是、也一直在瞒着我吗？

    “上去坐坐吧。”

    霍扬没有再说话。

    阮秋抬起，他的脸还红着，但此时却再也没有半心去想刚才的那个吻了。

    他转想走，但还是没能忍住，最终回过来，“天黑了，我送你。”

    阮秋招呼了回去，霍扬也跟着他一起向阿婆挥手。

    他似乎是叹了气，然后轻轻地、十分克制地摁了一阮秋的肩膀：“回去吧。”

    霍扬的眉皱了。他看向阮秋，神复杂。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却只是说：“算了。”

    阮秋皱着眉，像是无法理解霍扬的话：“你、你到底在说什么？”

    “嗯？”

    阮秋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的声音有些犹疑：“阮秋。”

    阮秋愣住了，“你、你在说什么？”

    阮秋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他呆呆地看了半天的天板，最后等闹钟如常响起时，他才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

    梦境的前半段是那个缠缠绵绵、模模糊糊的吻，是霍扬宽大有些糙的掌心，是抚过自己上带来电一般让人惊醒的觉，后半段是霍扬那双冰冷。他站在看不见的雨里，冷冷地斥责自己。

    阮秋的手心里满了汗。他竭尽全力地想要留住霍扬，想要解开刚才霍扬那话里他不知的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