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自己的人很多，阮秋的相虽然算得上清秀，但对于段樾来说，好像真的算不上有多众。

    段樾习惯自己略施援手，那个傻乎乎的人便自己凑上来，和自己互相称着“朋友”一样的话语，会在看到对方给自己的备注是一个月亮的eoji时，心中有着傲慢的自许。

    他不知该如何描述，但他厌恶极了这失控。

    厌恶本在自己手心里游来游去的小鱼，会有一天红着脸跑向另一条和自己是同类的大白鲨里。

    他行，我为什么不行？

    “你想太多了。”

    段樾说，“你觉得你有什么我喜的吗？”

    他抓住阮秋的发，迫使他抬起看向自己，伪装的假面不知在何时摔在地上，段樾听见“叮”地一声脆响，但段樾却对着前的人，冷冷地嘲讽，“你浑上，也就只有这张脸能让人看得去。”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一定要和你？像你这一事无成的废，你以为你有资格在我面前回话？”

    阮秋呆呆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段樾的心中像是得到了一非常畅快的又非常痛苦的解脱。那些施加在阮秋上的恶言恶语，像是给段樾压抑的绪找到了释放的，犹如炸弹燃了引线。

    他的有些闷闷地疼痛，很轻微，但是又无法让人轻易忽略。段樾碰了一碰，伸手便去抓阮秋的衣领，轻而易举地解开上面的两排扣后，却意外地发现，的人不仅没有挣扎，甚至没有一反应。

    “……阮秋？”

    段樾试探着去喊，他低，却发现指尖碰到的阮秋上，几乎是搐一样发起抖来。

    他愣了一，目光迅速上移，却只瞧见一张苍白到毫无血的脸，此时表正痛苦地狰狞着，豆大的汗从额上挂着，泪无声地满了全脸，嘴颤抖着，似乎是想要呼，但整个人都像是因为剧烈的疼痛而不上气，手臂痉挛似的抓住床上的床单，像张放久了已经风化的纸一样，一刻就要直接碎掉了。

    “阮秋？阮秋？！”